次日中午,船泊在灵州码头,谢云衣在一片嘈杂声中醒来,管重烟已经穿好衣服,恢复道貌岸然的模样,在一旁打坐了。
一阵油炸的香气飘进船舱,外面有小贩操着一口吴侬软语叫卖:“油墩子,两文钱一个!”
谢云衣看了管重烟一会儿,窸窸窣窣地穿起衣服。
管重烟觉得应该对她说点什么,毕竟昨晚才做过那样的事,又不知该对她说点什么。思量片刻,正要问她身上还痛不痛,她趿着鞋推开舱门,跑出去道:“小哥,给我两个油墩子。”
过了一会儿,她拿着两个炸得金黄香脆的油墩子进来,坐在椅上没心没肺地吃着。
管重烟顿生对牛弹琴之感,什么都不想说了。
谢云衣吃完了,又喝了一盏浓茶,才意识到自己的表现不太像一个凡人女子,抹了抹嘴,坐到管重烟身边,小鸟依人地靠在他肩头,娇声道:“道长,奴家往后便是您的人了,您可不能丢下奴家不管呐。”
管重烟站起身,神情淡淡道:“你待在这里,我去给你找住的地方。”
谢云衣点点头,道:“您早点回来,奴一个人害怕。”
管重烟强忍着戳穿她的冲动,转身出了船舱上岸。
谢云衣打开窗子,向外面张望。
灵州地处江南,依山傍水,风景秀丽,亦十分富饶。码头上的商船挤满了水面,贩夫走卒顶着烈日在此揾食,一张张脸晒得黑里透红。
邻船的窗子也开着,从谢云衣的角度,正好看见一名女子双腿大张坐在桌上,一名男子抱着她不住耸动腰臀。那女子浑身雪白,男子又黑又胖,身上堆积的肥肉随着动作一抖一抖,泛着油光。
谢云衣细瞧他的阳具,刚从女子穴中抽出来,沾满了淫水,湿淋淋的,颜色比管重烟深,尺寸比他小,料想肏起来也没有他那般痛。
两人一白一黑纠缠在一起,气喘吁吁地说着话。
男子道:“小淫妇,夹紧些,你这穴儿愈发空绰了,这些日子没少接客罢。”
女子对着窗外翻了个白眼,口中莺声软语道:“官人这话怎么说,奴家不接客,谁养活奴家呢?”
男子被这话堵住了嘴,发狠似地肏了她数十下,一边肏一边还拍打着她的臀儿。那妓子吃痛,自然收紧花穴,夹得他一阵舒爽,尽数泄了出来。
男子喘着粗气,抽出那物,倒在一旁的座椅上,似乎十分疲惫的样子。
妓子双手撑在身后,脸色绯红,胸口起伏不定,两只遍布指痕的乳儿如浆袋一般垂落,她腿心里的穴口一时不能闭合,流出白色的浊液。
男子看着她,笑道:“待会儿带你去景春楼吃饭,好不好?”
妓子拿帕子擦着身下的狼藉,道:“官人还不知道么?景春楼昨晚死人了。”
男子脸色微变,道:“死人了?谁死了?”
妓子道:“凌波馆的夏荷和冬梅,说是不小心从楼上摔下来的,谁知道呢,没准儿是被人玩死的。干咱们这一行的,就这样,命比纸薄。”
男子叹了声气,走过去将她搂在怀里,道:“心肝儿,有我赵某人护着,你断不会如此。”
妓子笑了笑,转脸看向窗外,神情悲凉,不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
她忽然也看见谢云衣,敏感地察觉她眼中的怜悯,眉头一蹙,抬手关上了窗户。
谢云衣没再看见什么有趣的事,百无聊奈地坐回床上,发了会儿呆,管重烟回来了。
他找的住处是城东的一座宅院,三间屋子,院子里栽了一株石榴,枝头果实累累,院中央放着一只大水缸,里面养着几枝睡莲,碧绿的藤萝爬满了半面院墙。屋里家具齐全,墙才粉过,糊着雪白的窗纸,收拾得十分干净。
因她现在的身份是个凡人,管重烟不免告诉她,隔壁是房东吴夫人,她孀居已久,为人和善,带着女儿过活,若是要吃饭,便过去和她们一起吃。
谢云衣见他考虑周到,感动道:“道长费心了。”
管重烟道:“待会儿我带你去个地方,你看看还差什么东西,路上一起买了。”
谢云衣道:“什么地方?”
管重烟道:“去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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