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上你的每個瞬間 — 48、她依舊那般美好

自从殷楀杋和考大常因彼此的相似而相谈甚欢後,他俩相处得更自在了些,心灵上的交流也比以前来得多。

篮球社的干部交接一事,殷楀杋也在郁子筲的开导下,顺利地留任社长了。

虽说让殷楀杋的心境能在短时间内转好,主要功臣无疑是耐心劝说的郁子筲,可前者显然没将这事放心上,态度仍是一贯的冷漠。

「我说你啊,怎麽每次都利用完我就跑呢?」郁子筲咋舌,俯视着躺在沙发上无所事事的殷楀杋,「啧,这次还连谢谢都没说呢。」

「是要说什麽谢谢,都这麽熟的家人了。」殷楀杋边手持着遥控器随意切台,边往旁挪了些,「你能不能闪旁边,挡到我看电视了。」

「现在还叫我闪边?哇,真是没大没小了你。」郁子筲尾音上扬,嘴里边碎念着些什麽,边走到一旁沙发坐下,「对别人就这麽谦和有礼,对我这个表哥态度就差了十万八千里,真是。」

「对你不用。」殷楀杋冷冷地吐出几个字,「别我好不容易放个暑假能回家还挡我。」

「唉,就不说你对白沐尔那家伙还会叫『哥』呢,我呢,从来就没听过你叫我含『哥』的任何称谓,每次都老喊我名,搞得我们同岁一样。」郁子筲不停摇首,故作惋惜地叹息。

「……这不能这麽比。」殷楀杋对郁子筲所言感到有些无语,「他毕竟是懒懒的哥哥,我当然要好好叫。」

「说得好像要结婚似的,她可是连答应你的追求都还没啊。」郁子筲本能地调侃道,突地直起身,弹了个响指,「啊,我应该带白沐尔回来的,他这个大妹控应该很想看到菓菓剪短发才对。」

「说到哥,我怎麽感觉很久没看到他了?」殷楀杋疑惑道。

「是啊,自从我毕业後,时间比较自由,时不时有空就回来高雄,就很少跟他见面了。」郁子筲不以为然地耸耸肩,「大概是因为交女友了吧。」

「交女友?」殷楀杋音量提高几分,「他什麽时候交女友了我都不知道。」

「你远在天边当然不知道啊,就连我这住很近的人,都是我不经意发现後他才告诉我的。」郁子筲弯起唇,「大概是不敢告诉宝贝妹妹吧,毕竟他说过他最爱的女生就是菓菓,结果现在啊……」

「我怎麽感觉是他自作多情了。」殷楀杋神情淡然,「懒懒顶多就是生气她哥隐瞒她而已,交女友对她反而是件值得开心的事呢,可以不用再被哥哥保护得死死的。」

「说的真对啊。」郁子筲摆摆手,拿起桌上的茶杯,「别提那个为爱情离我们而去的人了,说说你吧。」

「我?」殷楀杋警戒地往旁挪,上下打量了郁子筲一番,「你要干嘛?」

「没有要把你给吃了,怕什麽。」郁子筲淡淡瞥了眼呈防卫状的殷楀杋,啜了口黑咖啡,待温热的液体流入喉,他才缓缓启口:「既然你社团的事都处理好了,也和你朋友聊过了,那麽就来讲讲你那看起来毫无进展的追爱吧。」

「……毫无进展,说这什麽让人不悦的话。」殷楀杋没好气地白了郁子筲一眼,「我还是有慢慢地用适合她的方式追好吗?」

郁子筲挑眉,「例如?说来听听。」

「一下子叫我举例我还真的说不出来。」殷楀杋思忖半晌,「不过,大概就是常出现在她面前,但都会避开人多的地方,还有偶尔讲些情话,杀她个措手不及,以免她忘了我喜欢她这件事。」

「喔?你什麽时候变得这麽会调戏了?」郁子筲扬起俊美的笑,「是不是被我洗礼多年後的成果啊?哎,那还真是欣慰啊,我们楀杋长大了呢。」

「谁像你这麽无聊一天到晚调戏别人。」殷楀杋深吸气,嘴角抽了抽,「我只是藉由捉弄她的反应来确认她的情感而已。」

「是这样啊。」郁子筲显然没将殷楀杋的反驳给听进去,转而望向壁上的时钟,问:「是说,这个时间,菓菓应该剪完头发了吧?」

「两个小时过去了,应该早就回来了。」殷楀杋连忙站起身,「我去看看,她刚说剪完要自己走回来,不知道到家了没。」

「她也就在社区里的美发店剪而已,又不是跑很远,是在担心什麽?」见殷楀杋上一刻还在,下一秒就不见人影,正纳闷时便听到从後方传来的关门声,郁子筲无奈地再度叹息,「话都还没说完就走,是有多着急。」

早已走到对街白家的殷楀杋,自然是没听见郁子筲的碎念了。

以备用钥匙转开锁,推开铁门,见一双熟悉的白鞋好端端地摆在鞋柜,殷楀杋悬着的一颗心才稍稍放下。

但多虑的他还是走进客厅,环顾四周,见只有些许从窗帘间细缝透进的阳光,没打开灯的空间甚是阴暗,他直觉地走上楼。

悄悄打开房门,眼前的画面让殷楀杋愣了许久,才又反应过来步入房里。

少女背对着他,一头短至耳下的短发,和因阳光的倾落而变得暖褐的发色,以及身上的米色细肩背心,都陌生到他险些认不出来。

要不是床边还摆着白沐尔送的娃娃,和躺在身侧的白猫,殷楀杋或许会以为自己走错家门了。

他感到有些好笑,绕过床到另一侧坐下,凝睇着白湘菓的睡颜。

许久不见的浏海回来了,差别仅是头发长度,却让白湘菓整个人的气质都不同了。

他突然回想起两年前的情景,也是和此时相同,他努力地将白湘菓与记忆中的模样连结,却怎麽也不适应。

就在殷楀杋出神时,白猫跳上白湘菓的背上,又灵活地跳到床舖,睁着一双灰褐色的猫眼盯着他。

见状,殷楀杋拉回飘远的心绪,呆愣地看着白猫直勾勾地望着自己,一副随时会扑上来的护主姿态,他随即明白了一切。

他有些无语,这猫怎麽到现在还是厌恶着自己?

撇开脸,乾脆地忽略了那让他背脊发寒的锐利视线,转回看向白湘菓,见她仍不为所动地熟睡着,他轻轻笑了。

虽然殷楀杋这几年不停地在习惯白湘菓时而变动的发型,以及慢慢转变风格的穿搭,但到头来,她还是他喜欢的那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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