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朝陽下的露水 — 第二章 第五節 默默之情

「小露,真没想到痴情人一早就来了呢,我看你今天别待在月花楼里打听消息了,和桂儿从後门一起出去吧。」

「也只能这样了,这里的消息还请百丹姐和其他姊妹们帮我留意了。」

「嗯嗯,知道了,这儿的事就小露你就别担心了。」

没想到季智皓一大清早就和吴磐洋来到月花楼,灵百丹也知道季智皓一定又会包下昭露,这样昭露无法像往常一样打探,於是让昭露和月桂一起从後门出去,避免在正门就被季智皓拦阻。

「姊姊那我回原本的地方,避免让其他人怀疑我们。」

「嗯好,月桂你要小心,如果被季大人他们缠上就打暗号给我。」

「姊姊他们的目标是你,你若有危险一定也要通知我。」

「放心我不会有事的,他若不想让我更加讨厌他,应该不会对我出手。」

「姊姊还是要小心为妙,毕竟身分都曝光了,虽然还不知道我们真正的名字。」

「说的也是,今天先在老地方碰面,等确定没有人跟着在一起回家。」

「嗯嗯。」

月桂和昭露互相叮咛嘱咐後就分开行动。

「这不是丹儿姑娘,真难得你会从月花楼出来。」

「好久不见了张婆婆,近来可好?」

「哎呀,最近万老爷心情不太好,我们万府的下人个个绷紧神经。」

「什麽事这麽严重?」

「之前万老爷想强取一个寡妇,没想到花轿居然发生意外了,所有去抬花轿的人个个都说见鬼了,就连阿虎和阿凯都不知哪儿去了。」

「居然发生这麽大的事?都没有人报案吗?」

「唉─,别提了,这种不能浮出台面的事,万老爷才不敢报呢。」

「这倒也是。」

「不过,朱大人又跟万老爷走得很近呢。」

「万老爷跟朱大人关系可真好,婆婆这些您要拿回府里是吧,我帮你拿些,你回去晚了,万老爷又会找你麻烦了。」

「哎呀,没想到才聊一下就这麽晚了,谢谢丹儿姑娘帮我这老太太的忙。」

「婆婆您客气了,我们就边走边聊吧,快到万府我再把东西拿给您。」

从昭露身後一位婆婆叫住了她,原来是长年在万府工作的张婆婆,昭露趁机打探消息,得知朱圣轩跟万代财似乎又在密谋什麽,但也为了避免张婆婆太晚回去又受到万代财的欺凌,於是昭露就帮张婆婆提着东西陪她往万府的方向走。

「丹儿姑娘,送我到这儿就好了,免得被万老爷看见你。」

「张婆婆没事的,有月花楼的姊妹再没人敢欺负我的。」

「丹儿姑娘呀,你真是太天真了,万老爷背後有朱大人,不行、不行,就算有月花楼,婆婆我也不能让你们受害,尤其是丹儿姑娘你。」

「我知道了,张婆婆那我就送您到这儿,您快回去免得被万老爷找麻烦。」

「好、好,今天多谢丹儿姑娘帮忙。」

昭露和张婆婆在距离万府还有一段路的小巷内道别,才刚目送完张婆婆的背影,这时昭露的身後就传来熟悉的声音。

「丹儿姑娘,我终於找到你了。」

「哦─,原来是季大人和吴将军。」

「丹儿姑娘,你今天不在月花楼所以找你特别久,不过你怎麽会在这地方?」

「嗯?我不能随处晃晃吗?我只不过刚好晃到这儿。」

「我、我没有要阻拦你的意思,只是这里很危险。」

「危险?」

「是呀,这儿很接近万府,如果遇到万老爷就太危险了。」

「哦─,这样啊,那还多谢季大人提点,若没有什麽事,我就先走一步了。」

「等等,丹儿……。」

昭露转身一看见是季智皓和吴磐洋,就用着很冷淡又平静的神情回应着季智皓,对於已经知道自己被讨厌的季智皓依然很努力的表达自己的善意,最後季智皓还没说完,昭露就转身离去,季智皓和吴磐洋赶紧跟在昭露後面,但还是跟丢了。

「欸─,那不是花丹儿吗?」

「唉唷!居然是花丹儿!这麽难得一见,兄弟不如我们去找她玩玩。」

「欸欸─,你不要命啦,万一被灵百丹知道我们就不用混了。」

「胆小鬼,你怕什麽只不过是去找她聊聊而已。」

「蠢蛋,别怪我没提醒你。」

一间酒楼的门口有两位混混,其中一个看见昭露走过就认出是月花楼的花丹儿,另一个见到如此美貌的花丹儿一个人乱晃,想藉机去调戏她,害怕被找麻烦的混混赶紧劝退,没想到还是无法阻止。

「这不是月花楼鼎鼎有名的花姑娘吗?真难得今天不在月花楼?」

「……。」

「欸欸,居然不理我?」

「……。」

「欸,花丹儿,不如我带你去好玩的地方玩玩吧。」

「……。」

混混故意对着昭露搭讪,但昭露一点都不想理会,继续走着自己的路,混混依旧纠缠着,甚至想要搭理昭露的肩膀,昭露不理不睬的回避掉对方的任何有意的接触。

「花丹儿你、你居然都故意无视我!」

「哎呀,哪来的野狗叫得如此大声?」

「花丹儿你、你这月花楼的贱货,月花楼的红牌有什麽了不起?也不过只是个青楼女子!」

「看样子是比狗都不如的垃圾呢,别怪我没警告你,你最好不要再纠缠着我,不然我会让你永远闭嘴!」

「你!」

昭露说完就转身要离开,混混被昭露激怒伸手想要抓住昭露。

「危险!」

从昭露的背後传来了季智皓的声音,当昭露转过身来一看,看见的是混混的刀直接插进季智皓左肩。

「啊─!杀人啦!」

「有人杀人啦!」

「那个人不是季大人吗?」

「季大人被杀了?」

「有人拿刀砍了季大人!」

突如其来的状况瞬间让人群人心惶惶和议论纷纷,昭露和吴磐洋赶紧将季智皓移到别处,避免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你,是傻子吗?」

「我看到她伸手要抓你,另一只手里藏着刀。」

「他伤害不了我,你这样岂不是害你自己白白受伤?」

「柳……。」

昭露替季智皓包紮小生的念着,当季智皓要对昭露说柳姑娘的时候,昭露在嘴唇前竖起食指,暗示着季智皓不可以那样叫她,季智皓立即改口说:「花姑娘,我明知你有危险,所以不能视而不见。」

「唉,你不应该喜欢我,这样只会让你身陷危险之中。」

「我不怕危险,现在吴将军也有在教导我习武。」

「你……,你没有想过这样的冲动,可能会让你连命都没了,那些在乎你的人又该如何是好?」

「我……。」

「我劝你还是找适合你的好姑娘,我不适合你。」

话一说完,昭露转身就离开了,〈是呀,我跟他是不可能,我不能害他为了我连命都没了。〉昭露的心里一直反覆地告诉自己,为了季智皓必须不能靠他太近,避免不必要的情感而伤害无辜的人。

「等等,我话还没说完啊,花姑娘,我会努力地跟吴将军好好习武,不会丢了自己的命,所以求你不要再躲着我!」

「你……真是一个奇怪的人。」

「我……已经得到你的认可了吗?」

「……如果你能如你所说会好好习武不会让自己丢了命,我……就答应你……。」

「我一定会努力让自己成为保护你的人,吴将军事不宜迟,我们赶紧回府继续练习;花姑娘下次我一定要知道你真正的名字和你的认可。」

季智皓一直追在昭露身後,听到呼喊声的昭露转身看着季智皓,昭露被如此奋不顾身的季智皓,心里还是动摇了,明明好不容易从替她挡刀的悸动下,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自己,但是自己还是陷入了那波波涟漪的悸动。

听到昭露的意愿,季智皓开心地拉着吴磐洋回去习武,想快点成为可以让昭露认可的对象。

〈唉……,我是不是做了错误的选择……,明明知道却……〉昭露的心理还是一直盘旋着自己对季智皓的答覆是不是一种错误,但也明白自己也被这个人如深渊般吸引。

「姊姊,你今天还好吗?」

「月桂我……。」

「姊姊你怎麽了?」

「我好像给个某个人不应该的期待……。」

「什麽?」

月桂在湖边小屋等着昭露,但昭露说的话,月桂却越听越迷糊,根本不知道昭露今天到底做了什麽。

「月桂,万一我是说万一……。」

「姊姊你有什麽事就说。」

「万一季大人真的和我走在一快,你会接受吗?」

「什、什麽!」

对於昭露所说的话,月桂除了惊讶,心里还不断的碎念着〈那个臭木头,居然真的对姊姊下手!〉。

「姊、姊姊发、发生什麽事了,早上不是才说要避开木头,怎、怎麽现在又说这话?」

「今天发生了一点小插曲,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回家吧,我在路上边讲给你听。」

昭露和月桂在天色快要变暗前走回在山腰上柳府,昭露在路上向月桂讲述了季智皓为了她所做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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