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死神白一]短篇(原背景) — [藍一]暗之樂章•夜曇花(全)

也是早期的文文啦,因为蓝一基本上就这一篇,不好另开一个文件夹,也就放这里算啦

暗之乐章•夜昙花

在没有星光的幕布下

你是最清艳无瑕的那一朵

幽幽暗夜

我昧昧前行,如犹疑的旅者

你冉冉浮现,若滴泪的新月

昨日的梦,今日的花

镜花水月

转瞬凋零

连一丝暗香都未曾勾留

来记忆那露水般浮薄的交会

──《夜昙花》

破面之战。

那长长的一夜无疑是痛苦而黑暗的,面对“十刃”的成员,无论是已出现的,还是未出现的,那强悍得超越队长级死神的实力,绝对是莫大的威压。

而对於一护来说,同样沈重的,还有他体内的虚,时刻疯狂叫嚣着逼近,那份狂意和执念带来的恐怖一点也不亚於面对的外敌。

无法保护同伴,无法击退敌人,深深的无力感浸透了疲惫的身与心。

没有告诉任何人,独自自虐般的来到一切的起点,那平时从来不敢在忌日以外接近的地方。

洁白的碑石安静而神秘,上面写着永恒的死亡和纪念。即使知道挚爱的母亲的灵魂并不在这里,仍是他心中最神圣的地方,记录着他的追悔、悲痛,还有决心。

“妈妈,我该怎麽办呢?你曾说过,一护这个名字,是要保护大家,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的意思。可是,我总是那麽胆小,那麽懦弱,我一次次地跟内心的恐惧交战,每一次都是那麽艰难,即使暂时战胜了,也不知道下一次还能不能……”

所谓的恐惧,并不是战胜过一次,以後就拥有了无畏。恐惧是一只被力量和鲜血养育的野兽,只要内心的懦弱和逃避还存在,它就永远伺机相窥,直至成功将你吞噬。

织姬、茶渡、露琪亚,他们在自己面前一一倒下,他们的鲜血逃逸出血管,骇人地奔流……

噩梦般的一幕又一幕,在自己面前上演,自己却没有保护到他们。我以为,我已经变得强大,我拼命地追逐着取得了力量,可是,为什麽,还是无法保护重要的同伴?

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妈妈,能不能告诉我,我究竟该怎麽做?

“遇见烦恼就来向母亲倾诉吗?真是可爱的孩子。”

静静沈浸於自己纷乱思绪地一护受惊下猛地回头,橘色的眸子一刹那睁大了,瞳孔在激烈情绪的冲击下快速地震颤着。

出声之前完全感觉不到的灵压,伴随着在黑暗中显身的男子静静浮现。那个灵压,跟其主人的形体一样,内敛着并不具有压迫感,一时间让人有如沐春风的错觉。

但是深深植入记忆的恐惧让一护僵立着无法动弹。

这个人,是蓝染!右介!前五番队队长,现在立於虚界顶端的男子!那些不可一世的破面带着敬畏提起的“蓝染大人”。

是来杀我的吗?

“蓝染……”一护的身体没有动弹,但是显而易见的紧绷泄露了他的紧张。

“可是,这种夜晚一个人跑出来很不安全呢,没人教过你吗?黑崎一护?”蓝染缓缓走近,温柔含笑的眸子,温和磁性的声音,吹面不寒的气息,如果不是见过这个男人的真面目,只怕自己也会跟那些被欺骗的死神们一样,认为他是个亲切宽厚的长者吧?

记忆中不可磨灭的是那挡住自己全力攻击的一指,轻若无物,是那几乎夺走自己性命的一刀,视觉上并不快速却有着不可思议的时空倒错之感。

惊雷无声,繁花无色。

强到了极处却原来平淡到只有唇角那一抹淡若春风的微笑,带着一丝漫不经心的寂寥。

竭力压抑住内心想逃的冲动。在这个深不可测的人面前,任何的轻举妄动都无异是自找死路。

“你怕我吗?”接近到了几乎可说是唐突的距离,男人自己打量着面前僵硬紧缩的瞳孔,华丽的颜色,冷漠而警觉,却根本不复记忆中的光华璀璨。

太阳般的孩子,夺走你的光芒的人,是我吗?

莫名的憎恨和恶意涌上,却不知是对谁。

缓缓伸出手,少年却压抑着一动不动,任手掌抚上冰冷的面颊。

夜风中两人似是十分亲昵地贴近,又有谁看得到他们之间那紧绷如细弦的危险气流?

掌下的肌肤有着细腻的质感,却石膏像一般的漠然,所有的血液都惊慌地逃离了,带走了原本明媚的色彩和温度。

可是,我知道怎麽激怒你呢,我想看见的,想得到的,从来都没有不能实现的。

“黑崎君,你的母亲,是为了保护年幼的你,死在了虚的攻击之下吧?”

完美的切入点,果然勃勃的生气瞬间回到了少年的身体,“住口!你根本不配谈论我母亲!”

凛然清澈的眼眸中,灼烈的火焰燃起,那是猩红山茶无声坠落的惊艳,柔弱的花朵,却刚烈决绝得有着武士的品格,在初见之後就已不能相忘。

满意地擒住少年想把自己挥开的左腕,微微加了点力,“不配?为什麽?是因为那个吃掉你最珍视的灵魂的虚……是我亲手做出来的实验品麽?”

若无其事,一针见血。

憎恨的灵压爆发开来。

总是这样,害怕着,逃避着,竟不敢去想到,这个人,才是害死妈妈的元凶啊。而我居然要敌人来告诉我这一点,一时间羞愧得无地自容。

左手猛力後引的同时右手飞快地握住了斩月的刀柄,将无边的恐惧和恨意一同化作淩厉的刀光。

血色飞溅!

刀身切入骨和肉的质地,腥热的粘腻液体扑上面颊的感觉,无不令人作呕,毫无痛快可言,一护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踉跄退後几步,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我杀了他了?他死了?这是真的麽?

杀人的感觉,竟是这样的,好恶心,好难受啊,被那微笑的失去了光彩的眼这样望着,胸口黑色的波浪滚滚翻腾起来。

脱力地用斩月支持住摇摇欲坠的身躯,一护死死地掩住了嘴,压抑着喉头的阵阵痉挛。

“怎麽样,杀掉仇人的感觉?”亲昵的手臂从背後拥过来,“跟十刃的战斗很累吧?本来就耗尽灵力了,还要这样勉强,可怜的孩子。”

“你……刚才……”勉强的爆发之後便是符合身体规律的虚脱,敌人死而复生更让人混乱,眼睁睁地看着那只修长优雅的手从他手中取出斩月远远仍开,却无力阻止。

“镜花水月,你一直都在里面呢。想看看吗?我为你造的幻境。”强硬地扳过少年的脸颊,将嘴唇印在微微开启的红唇上面。

倒吸冷气的声音,一护怎麽也想不到生平的大敌会对自己做出这样的事情,惊恐地睁大双眼,少年毫不犹豫地张口狠狠咬下,右腿一个膝撞对准了对方的腹部。

舌尖尝到铁锈味的时候膝盖却像是被铁板挡住了,几乎可以听见骨头碎裂的声音,胸腹使人眼前发黑的剧痛中一护被大力地甩开,像个破布娃娃一般地摔倒在地上,红色的液体争先恐後地溢出唇角。

“真是只野猫,”轻笑着拭去唇角的血丝,蓝染饶有兴味地俯视刚刚挨了自己一下重击,只能无力躺倒却依然倔强瞪视着自己的男孩,染上的血色更增添了眼中的美丽,“对你,果然是一刻也大意不得啊。”

“你……你到底想干什麽?要杀就杀,别做这种莫名其妙的事情。”

蓝染深黑色的眼褪去温和的时候便拥有可以穿透一切的锐利,包括人心,衬得唇角的微笑分外的残酷,“你真的想死麽?黑崎一护。死去的话……”

蓄着强悍压力的手缓缓放在少年的胸前,还未触到,便有了不能呼吸的窒息感,“就不能保护你最爱的家人,也没办法为母亲报仇了,你难道不想有一天,将你的斩魄刀,插进这里麽?”抓起少年紧捂住胸口的手,引导那只手掌按在自己的胸前。

掌下的心脏在有力的跳动,一下一下,隔着衣服传递过来的是温暖的体温,这个人,他……少年的眸子一刹那迷茫了,被蛊惑一般的坠入那深邃的颜色。明明是纯粹的黑暗,为什麽却比驱散一切的光明更炽烈,比激情的呼喊更高亢?映在明净的夕色眸子里,烙下两道不可磨灭的伤痕。

“所以呢,”出乎意料的,少年笑了,“你接下是不是会说,只要我乖乖听你摆布,你就会让我活下去,有机会杀掉你?”

“我不是白痴,蓝染。”这个男人是不能相信的,既然没打算从他手中活下来,那也就不用怕他了。少年眉中有着豁出去的坦然。

“果然,你是我见过的最有意思的人类了,一护。”蓝染不以为忤,反而状似愉悦地低笑了起来。“就这麽杀掉你,我的乐趣可是会减少很多呢。”

“至於我想做什麽,大概是想看看你的反应吧。在最神圣的母亲的坟墓前,被杀母仇人强暴,一护你究竟会有什麽反应呢?这不是很有趣吗?”

在此之前对所谓的情欲只是一张白纸的少年此刻才终於明白之前那个行为蕴涵的意义。

血液瞬间在血管冻结,停止了流动,凝成的冰淩尖锐得要刺破血管。

然後是歇斯底里的挣扎,象绝望的鸟儿不顾一切地撕扯着自己的羽翼,羽毛和血混杂着飘零,“混蛋,你杀了我,杀了我吧!!”

“呵呵,那可不行,你还没看到我为你精心准备的舞台呢,在这里面,所发生的一切都跟真实世界一摸一样哦。”

苍白的花瓣繁雨一般地飘落,而夜幕在花雨中渐渐褪去形体,显出了乳白色的底色,身下是广阔无垠的镜子一般的水面,洁白的墓碑缓缓从水面升起。

真实,虚幻,交错在时空的夹缝之中。

“怎麽样?”似是自恋一般的问话,眼神却是审慎的,不愿漏过少年一丝一毫的表情。

震惊的一护恍然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身在水面却不会掉下去,这是什麽?广阔的天地间就只有自己、蓝染,还有母亲,这又意味着什麽?

舞台已经拉开了幕布,邪恶的剧码即将在最特别的观众眼前上演,冰冷的战栗自脚底升起,窜入脊髓。

镜面上那清晰的倒影刺激了他,那个无能为力地被人压在身下的人是自己吗?此前的挣扎使得自己淩乱而狼狈,一时间羞愤无伦。

可是已经没有时间多想,水草般的束缚物死死地将肢体勒紧,滑腻、冰凉,像匍匐的蛇,隐寓着阴暗却一触即发的欲望。和温文有礼的表情完全不衬的是野蛮的动作,“不要!住手!”惊呼声中黑色的蝴蝶翩翩飞过,洁白战栗的羊羔便赤裸裸地呈现在祭台之上。

“真美!”欣赏迷恋般的用指尖爱抚着细腻精致的线条,细瘦的肢体象含羞草一般在接触的一刹颤抖着瑟缩起来,宛如枯萎,“不要!求求你,别这样,求你杀了我吧!”

爱怜横溢地拭去害怕的泪水,“我怎麽舍得杀你呢,一护,别把我想得那麽坏啊。”

“啊──……”身体蓦然被强硬地打开,活生生被撕裂成两半的痛苦,每一根血管都在那强大的压力之下发出了凄厉的尖叫,轰鸣着汇成激狂的海啸。

却无法用死亡来逃离,反而清晰地感受到被注入的欲望之刃,那烈火一般的灼烫,刀剑一般的锋锐,鲜血一般的猩红。

弹跳着绷成一触即断的弧度,细弱的肢体掠过止不住的痉挛,每一寸肌肤每一根血管都在强大的压力下惊悸地颤抖。

悠然绽放的夜昙花被残酷的摘下,在状似风雅的手中落下哭泣般的露水。

缓缓地推进抽出,处子纯洁的血液,滴落在水镜之上一朵朵晕开,凄迷哀艳。

泪眼朦胧中一护看不清施暴者的脸,也不想看见,他惊恐地紧紧闭上双眼,天空中无法逃避的眼睛却依然映照出他不堪的痛苦。

别看,求求你别看啊,妈妈。

“一护……”记忆里妈妈温柔的呼唤此刻有如魔咒,一遍遍地回响,那麽伤心,那麽失望,让我痛不欲生。

比起身体的痛,更可怕的,是被切碎的神经发出的哀嚎,被剜出的心脏裸露在浓酸液中挣扎的跳动。

痛苦辗转的纤细身躯,绝望破碎的尊严和自由,哭泣一般的喘息吟哦,串串滚落的晶莹泪水,无不是惊心动魄的绝色,在鲜血和暴虐的映衬下,成为情欲最好的催化剂。

血液的润滑下征服者的利刃犹如艺术家手中的画笔,舞动得优雅自如,那地狱般疼痛逼出的抽搐和痉挛带来的是天堂般欲死的快乐,多麽讽刺。

终於占有了你,占有了你最深最隐秘的情感,即使从此成为你痛苦的梦魇,也是无比的满足。

烙印的仪式反反复复长得没有终结的时刻,一护几乎可以闻到心脏飘出的焦糊的味道。身体的疼痛到了一个极限还可以因为麻木而有所消退,精神的淩迟却没有一个尽头。

母亲慈和又天真如少女的微笑,永远向自己伸出的温暖手心,渐渐被侵染剥蚀出粘腻腥檀的血红,变得狰狞可怖,无法清洗。

不止是身体,心中最隐秘神圣的地方,都被彻底地玷污了。

母亲,你血红的微笑和血红的泪滴落在我的眼里,为什麽不将我的眼睛腐蚀掉呢?为什麽还要让我看见,还要让我感觉?

隔着生和死对望的我们,纠缠着曼珠沙华抽出的红色丝线,无休无止地迷乱和怨毒。

然而泪水下那明净的颜色却从没有黯淡浑浊,在痛苦的粹炼下反而更加清透明澈,落在蓝染的眼里,带出微微的叹息。

纯净、无辜、自罪、牺牲,为了凋谢而盛放的花,为了死亡而飞舞的蝶,殉道者一般的存在啊,让我来帮你完成黑羊之祭祀的最後仪式。

你就是那个被神和魔同时选中的祭品。

握住纤细的腰肢,掌下的肌肤年轻而细腻,拉伸出优美的弧度,每一次深深的戳刺,都引起电击样的痉挛,变幻了肢体的线条,书写出纯粹的痛苦,焕发出辉煌灿烂的美,圣洁得让人着迷,不由得将少年的双腿分得更开,那容纳自己强悍欲望的狭窄秘所沁出的丝丝血液便落入男子的眼里,映出鲜艳的光华。

挥霍了所有尚存的温柔,我们用鲜血所签下的契约,将淩驾於尊严和灵魂之上,我知道从此你的目光将追随着我的身影,而终有一天,你会来到我的面前。

不幸的孩子,这就是恶魔爱的方式。你的无辜,恰恰是你致罪的因由。

原谅我吧!虔诚地吻上明净的额头,并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情欲意味。那似是一种对於永远无法交通,更无法期待,也不需要回应的情爱的伤感祭奠。

高热侵进骨髓,不可抑制的深深涌动,在少年甜美紧密的身体里将一切推到颠峰,依稀那也是神一般的高度,并不逊色於无伦的野心所执意向往和得到的。

那一瞬,万物都一同摒住了呼吸。

蓝染的眼神有了一丝丝的迷茫,迷惑於一场精彩的游戏,却有着游戏之外的迷离结局。

一向从容不迫的男子带着几分仓惶退出了少年瘫软的身体,被自己咬得伤痕累累的红唇中溢出叹息般的低吟。低头俯视着被疼痛折磨得疲惫不堪的迷朦面容,蓝染首次与少年不带任何敌意地对视。

交汇的视线究竟能传达些什麽呢?如果心的方向是背道而驰的话。

连当事者自己都无法明白,只知道,那一刻,他们那无边的迷茫和噬心的苦涩,是并无二致的。

惆怅地抚上汗湿的艳丽发丝,被刻下魔咒的人,难以摆脱脱轨命运的人,不是只有你一个啊,孩子。

那冲天的野望所仰视的一切,到底能不能弥补此刻转身离去的悲哀?

可是我不能带你离开,正如我不能让鱼儿飞入天空,让鸟儿游於水底。

我只能在你心的伤口里撒下了一颗种子,却不知道它会开出仇恨和怯懦的妖艳毒花,还是勇气和决然的苍劲大树。

给我期待吧,期待你再次来到我的面前,即使带来的是死亡和幻灭,一护。

所有的追逐,不过是镜花水月,幻梦一场。

即使凝聚了炫目的光彩的你……你也如是。

恢复了俯瞰众生的悠然微笑,蓝染挣脱了一刹那不该有的迷思,将自己的外衣,盖在了少年的身上。

幻境瞬那完全碎成齑粉,包括你我在镜中的迷乱交错,一切又恢复了原本固有的形体,深沈的夜色中,东方的天空隐隐露出了几丝黯淡的曙光。

而被布料掩住的甜美依旧沈沈地陷在昏昧的迷境里,夜色也掩不住的鲜艳发色恍若烈烈跳动的火光。这样的夜晚,与我而言太过奢侈了,所以绝对无法重复。

再见,孩子,我们一定会再次相见的。

转身欲行的背後传来梦呓般的低语,“你不杀我吗?蓝染?”

“一开始,我就不是来杀你的啊,一护。”

“不杀我的话,终有一天,我会杀了你的,我发誓。”嘶哑,但是坚定。

只有你心头的血,才能洗刷你加诸於我,加诸於母亲的耻辱,蓝染。

“那我等着你,黑崎一护。”傻孩子,即使心中是这样想,也不能说出来啊,你真的……

带着凉凉水汽的风扬起了蓝染的衣角,正如来时的悄然,他无声地消失在夜晚最後一丝黑暗之中。

於是,少年单薄的背影带着破釜沈舟的气势站在了面具军团的集结之处。

高高俯视着清透得不容一物的眸子,平子止不心中的欣喜和得意。

“那表情,看来你终於下定决心了呢。”

“成为我们面具军团的一员的决心……”

呜呜呜呜,虐文啊,大家不要骂月月,这是某後妈的指定文,内容都是规定好了的,包括地点和事件。

不过这是个类似於片断的文文,发生在漫画破面之战之後和一护去找面具军团之前

或许没有後续,或许有,那得看漫画的走向了,不过蓝染和一护势必有再见的一天,而他们水与火一般的敌对关系也绝不会有所改变。因为他们各自所追求的东西,是绝对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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