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学们，马上就是第一次模拟考了，自己不拿手他科目，自己看要问同学、问老师，还是请家教，去补习班补习冲刺，都赶快把握，知道了吗？」数学老师班导模式ON。
「知道了。」全班此起彼落的回应声。
「对了，上次书晨给大家吃的苹果，虽然是惩罚，但是不是该跟她说......」老师话讲到一半。
「谢谢书晨的苹果。」大家异口同声地说。
老师你这是让我再难堪一次吗......
「第一次段考成绩出来了，我替师丈帮你们的成绩单印出来了，班长，过来拿一下。」
梓妘走向讲台，拿了成绩单走回来的路途，就像一个个丧屍想吸光梓妘的血，梓妘却一点不被影响，像是身外有一层保护膜般，妖魔鬼怪一律无法入侵。
「安静！下课班长会贴到布告栏上，现在看，晚点看成绩也不会改变。」数学老师制止了丧屍同学。
梓妘回座位坐稳後，转过身来，双手都举起了1。
11。
第11名。
从高一开始一直都是11名。
哥哥说要一直保持11名也是个奇蹟。
他从来没有骂过我，只是叫我再加油。
我噘起嘴，右手比个OK，梓妘转头回去。
放学钟声响起。
「书晨，还好吗？」老师後脚才刚踏出教室外，梓妘就匆匆地跳跃到我的位置。
「还行啦，习惯了。」我面无表情地说。
「夏梓妘！」一个爽朗的声音从後面传来。
我和梓妘同时转过头去。
「呃......嗨！」梓妘害羞地举起左手出着布。
「欸欸，我在学校布告栏看到你的排名了，好厉害啊，全校28名。」他骑着单车，在梓妘旁边停下。
「嗯......还好啦。」
「哈哈，这麽谦虚啊，好啦先这样，掰！」他的眼神带到我的身上，「梓妘的朋友，掰掰！」
「掰掰！」我向他摆摆手。
一个骑车的男生身影从梓妘的身边出现，然後越来越小。
「梓妘，五班的班长喜欢你吗？」我说得直接。
「没有......啦。」梓妘讲话声音微微颤抖。
「嗯？你确定，你的脸有点红喔！」我逗了一下她。
「真没有啦！」她用她甜甜的声音大声地说。
「好啦，好啦，我逗你玩的。」虐她一下是我平常跟她相处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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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书晨！」打开家门，一个蘑菇发型的男子硬生生地映在我的瞳孔上。
「家教哥哥你来啦。」因为哥哥也在，我就这样叫他。
「赶快进来，你哥哥今天做的咖喱，很好吃，快去嚐嚐看。」
「喔，好。」我看着他嘴中还有东西正在嚼啊嚼的，嘴角还沾上了咖喱酱汁。
「小晨，回来啦。」哥哥叫我。
「哥哥！」我教他一声，然後趁着家教正要往餐椅上坐下时，跑向他，跟他说话，「现在家的家教都在家里用过餐再教学的吗？」我在哥哥耳边轻轻地问。
哥哥笑一笑，摸着头跟我说，「其实家教哥哥跟我谈过，他知道我们家的处境，虽然我的工作稳定，以一般价格来请家教也是能支付的，但他说他当家教其实不是意在挣钱，是想学个经验，所以他跟我说家教钱他只收一半，但我不肯，他就说不然就提供晚餐当作抵销了，我也就免免强强地答应他了。」
「喔~原来如此。」我不知道他是真不是在於挣钱，还是是同情我们，我觉得他就是会在我们家吃饭，而且是吃哥哥做的饭。
哥哥可是有中西餐的丙级证照。
「书晨，你不吃吗？」家教哥哥转过头问我，刚刚的在嘴角的咖哩汁变得更乾一些。
「好，我去盛个饭。」
「哥，你忙完赶快来吃。」
「好，谢谢小晨。」哥哥看着我眯着眼对我笑。
我在家教的对面坐下，将白饭淋上咖哩，准备用汤匙挖下一口塞进嘴里。
「很好吃的喔！」他一直强调着。
我静静地嚼着，眼神有时不经意地飘到他的身上。
他吃饭时会吃进一大口饭，然後将饭塞进腮帮子里，像只仓鼠在那嚼嚼嚼。
我看着入神，他发觉我的眼光在他身上，问了一句，「怎麽了，不喜欢吃吗？」
「没...没有。」
「吃完就准备一下等下要上课的东西。」
「好，我知道了。」
我打开房门，家教已经坐在我座位旁的椅子上。
「今天有发第一次段考的考卷吗？」
「有。」我从书包里寻找。
「嗯......」他看着我的考卷，若有所思。
「这样多久了？」他的问法像一个在看病的医生。
「快两年了。」如果这是病的话，该是什麽病呢？
「病得不轻啊。」
「......」他也注意到他询问的口吻了吗。
「好吧，我们来拟个读书计画怎麽样，这次是第三次上课了，我们也该来规划一下怎麽帮你补习是最有效果的吧。」
「这样好了，一天一张练习卷，写完自己先改然後看过，错误的题目下次上课我们一起订正。」
「好。」他突然认真的眼神，我的背跟着立起来。
喀啦———
一枝Uni-ball的红笔掉在地上。
「帮我捡个笔，谢谢。」家教手中握着我的考卷，眼睑向下看着。
「嗯好。」
我弯下腰将笔捡起来，看见一张小小的姓名贴贴在笔芯里面。
何苡慧。
是这只笔的主人。
是家教女朋友的笔吧。
我的直觉告诉我，假装什麽都没看到，将笔捡起放在桌上。
原来他有女友了。
啊，关我什麽事。
「你看看这题，说说看错在哪里。」
我回过神，「啊，好。」
「你今天特别不专心喔！」
「哈哈哈哈......」每当处於劣势我都会傻笑。
我认真地算着，他悠悠地看着。
「好，今天就到这里，下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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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你说家教有女朋友了！」梓妘摆出日本女生惊讶捂嘴的姿势。
「嘘！小声一点！」
「那他女朋友长得怎麽样？」梓妘开启八卦模式。
「我没见过，也不知道是圆是扁。」
「夏梓妘！」这30%熟悉的声音......
我看看梓妘的表情，她竟翻了个白眼。
「夏梓妘！你可以教我数学吗？做我的家教可以吗？」五班的班长将脚踏车缓缓地跟在梓妘旁边。
「教你可以，但是我不能做你的家教。」
「蛤？为什麽？」原来是烦人的类型。
感觉梓妘的脸要黑掉了。
「呃那个，我们今天早上还要考数学，梓妘是数学小老师，得去教室发考卷了。」我向梓妘使了使眼色。
「喔，好，你们赶快去吧！」男生给我们一个大微笑。
我们大步走快速逃离。
「欸，夏梓妘，那个五班班长八九不离十是看上你了。」
「不要再说他了，他最近越来越死缠烂打。」
「但感觉人家是真心的喔！」
「他不是我的菜啦。」
「哈哈，现在还难说喔。」
「颜书晨，你是哪边的啊？」梓妘对我白眼攻击。
「当然是......你这边的啊！」我揽了揽她的手臂。
「这样才对嘛！」
「但是......他感觉很快就跟你告白罗！赶快做好心理准备！」说完我就一溜烟逃走。
「你！颜书晨！你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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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这个假日我们有要去哪里吗？」
哥哥的工作是周休制，放假都会带我出去透透气。
「这个假日我们去几间大学走走好吗？」
「好，哥是要让我提前看看大学的环境吗？」
哥哥嘴角上扬，「对啊，就你最聪明。」
「哥，家教有女朋友罗？」刚语落，我却发现我怎麽会问哥哥这样的八卦......
「我不清楚，应该是没有吧。」哥哥突然邪魅一笑，「怎麽，上个三堂课爱情种子就萌芽了吗？」
「哥！你别乱说啦！」我竟发觉我的脸有点烫。
「先说我不太赞成师生恋喔！」
「绝不可能！哥你就别再调侃我了啦！」
「好好好。」
桌上有一张类似条约的纸，我随手拿来瞧瞧。
那张纸上面写着「书晨家教约聘书」，我顺着好几行字，向下看，「立约人：何苡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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