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最初以後》 — 43 我愛妳,我愛你

我陆续听见有人说着什麽,还有人拿出手机录影起来,还越来越多人朝我这看。

一旁的笑闹声传来,我的火气突地飙高,握起拳头抬脚往他的方向走去。

不知道是不是大家都看见我要走去,纷纷都让出一条路好让我顺利通过似的。

途中,我看见炎翼摆出微笑,他正凝视着我。突然,脸上出现一滴两滴落在脸上,那是雨水,我顿了下正思考着要不要拿出雨伞,雨势越来越大,周围的人渐渐地散去,我一手掩着头,一手将包包背置前身翻找雨伞。

「...怎麽没找到?我没有带雨伞吗?」

包包里没有,一旁的人也都躲雨去了,我向炎翼那看去,他依然余裕地看着我。

对於他,他总是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看着我,包括着现在。

我愣在原地,直到许久後他对我招手我才回过神掩头跑了过去。

「没有雨伞?」他好笑地说

我瞪他一眼,赌气似的说道:「你想知道的就是这个啊?」我微微扬起笑,「对,我没有带!」

我的举动好似逗笑了他,他微微低下头看着我。

「干嘛?」

「不对,我不是要问这个。」他摇头,「我早就知道你这个健忘鬼会忘记带了。」他灿笑一把,「很赶着出门?」

我语顿,「我、我只是想说,应该不会下雨,才、才没带的...!」

她出门後,黎妈就打了通电话给他,说着她有多麽兴奋的出门,结果交代的伞也没带上。

想起来,他更满脸笑意。

「对啊!没下雨呢!天气超好的!」炎翼故意朝刚刚我跑来的地方看着

「向炎翼!」

「好!」他立刻答覆

好?好什麽好?这时候不应该答“又”吗?

「你听到callin了对吧?」他忽地柔下声对我说道

闻言,想起那个广播,我不禁露出微笑,笑骂着他做蠢事。

「怎麽会是蠢事?不过...」他不安份地勾起坏笑,「你应该有听到我说的其中一句吧?」

哪一句?

「如果你有听到这个callin,等一下就不管我说什麽都应好,这句。」

我有印象,对於这句话。

「所以,你从现在起只能答好,懂吗?」他牵起我的手,再一次的毫无防备

只能说好?

「喂!去哪里啊?」

他拉着我的手,起步不知道要把我带去哪。

他领着我到一间坪数不大也不小,类似小教堂的地方。

里头空无一人,却布置相当地精致,有个大大的萤幕,还有几束花正立地搁放在一旁透明色的桌子上放着,好几颗飘浮的气球被紧紧地绑在一排排整齐的椅子角边,看上去就是一种飘然的感觉。

但看向地板,一地散落的拼图,有白的也有黑的,我不解地抬起头。

「这是...」

他示意我噤声,下巴指着大萤幕要我去看。

「嗨!晨允!圣诞快乐!」

「璃心!?」我惊道

「对对对,还有连宇杰啦!」璃心指着一旁的宇杰

「圣诞快乐啊!黎晨允。」

「谢谢你们啦,可你们要做什麽啊?」我笑开

「给你看段VCR咯!」璃心神秘一笑

我扯开无奈的笑:「你们又在搞什麽了?」

突然,一道影音自眼前播放。

「小允,我是炎翼...」

我盯着萤幕里难得有些羞涩,面露腼腆的男孩,对於这样的他,我觉得好可爱。

我歪头往当事人看去,後者撇头不怎麽看我,我漾着微笑回过头看回萤幕。

「一直以来,我喜欢的就不是别人,我一直有一个喜欢的女孩,但她一直以为我喜欢别人,」萤幕里的他眼神逐渐转为坚定,透过萤幕,我依然觉得他就像是在萤幕里头看着我

「她很单纯,喜欢一个人想着复杂的东西,把明明就是属於自己的往别人身上推,你说,她是不是很傻?」

我有些怔住。

「不过,我觉得她很可爱,很善良很单纯,虽然她总是被我逗得三番两次就脸红,这点最令我爱笑。」

「她被我吻,还傻傻不知道我爱她,被我抱、被我牵,她除了脸红,却还是不知道我的用意,虽然我也不指望她自己想,所以,」

萤幕里的他猛然定格,像是被中断的影片一样,没说话,也没在眨动眼睛。

「炎翼?」我朝着萤幕里的他道出疑惑之音

「剩下的,换我说。」身後真正的他走至我身旁,牵起我的手

我不解地望向他,这一刻,在他面前,我也不敢再自己胡思乱想扰乱自己今天的好心情。

「她不知道的,我来告诉她,我不要她自己乱想些有的没的,来推开我与她的距离。」他认真地低下头,双眼穿透我的眼睛,凝视着的,是我。

「那个她,你知道是谁吗?」他低声朝我问道

我看着他,摇头。

他的唇边慢慢地勾起笑,「没关系,那你知道谁很会自己一个人乱想些东西吗?」

『你就爱自己乱想些有的没的。』

那句话,也是他说的。

「我吗?」我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

只见他嘴边笑意更大。

「炎翼,你到底是想要...」

他将指腹抵在我的唇上,摇了头,拉着我到洒落一地的拼图那去。

「昨天我说过,我要和你说一件事对吧?」

我迟疑地点头,「那你把这些拼图拼凑起来,你就会知道我要说说什麽了。」他一手指向地板的拼图

到现在为止,我还是不知道他在弄什麽,但起码拼拼图我还会。

我拾起地上一直边的拼图放上一裱框内,一片白的,一片全黑的,有些还会在白色中间划上一条黑黑的斜弯线。

渐渐地,拼图快被我拼完时,我依稀能看出那是些写上文字的拼块,但为了看清楚,我又加快了速度拼好这个。

「这、这个...?」

拼好读完上头的文字时,我惊愕地掩起嘴来。

上头写着:『黎晨允,我喜欢的从头来都是你!』

「小允!那是我的心里话,每当你误会我时,我除了生气,更多的是无奈,无奈你怎麽都不知道我喜欢的人是你。」他的声音自後头传来,有些颤抖

「你...」我慢慢地起身,站在他面前,脸上却羞涩了起来

「听着,黎晨允,我喜欢的人,一直都是你!没有别人,也不会有别人!」他双手慢慢地捧起我的脸,「我爱你。」

我已经错愕的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了,只能惊呆着站在原地。

他对於我的举动微微一笑,「记得callin里,还有我刚刚提醒过你,要不管我说什麽,你都只能说好的话吗?」

我只能讷讷地点头。

只见他貌似深吸一口气似的,接着说了句:「做我女朋友好吗?」

我惊呆,炎翼他...他喜欢我?

要是他喜欢我,那麽那些亲密举动也就能解释了,可是,还是有种这不是真的的感觉,很恍然。

我之前独自的想这麽多,其实他喜欢的人根本不是其他人,是自己!也就是说,我想的,懊恼的,他早就看了出来?

我忽地皱起眉,懊恼的垂下头。

「小允,你的好呢?」炎翼带笑的话传来

我抬起头,有些羞涩地说道:「好。」

音落下的那一刻,萤幕的画面再次播放,里头的人又说了句话,让我整个人又更羞涩的低下头。

炎翼也垂下头,拦住我的腰,在我耳边细声重复萤幕里说的那句话。

「我爱你。」

而我也重复了那句,「我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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