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会的结果是怎麽样，这个我没跟去所以不清楚，但从佑涵回来时那双红成跟兔子一样的眼睛，我用膝盖想也知道一定是告白被拒绝。
而我们极力想隐瞒的那个人，也因为佑涵哭红的双眼，打破砂锅问到底之後终於知道了实情。
「你出来一下。」
知道实情的那天傍晚，程允昊打给我，用着极为少见的严肃口气。
「你把我带来这要干嘛？」
一打开家门，程允昊就站在门口靠着墙壁等我，见我出来只说了句跟上，他就迳自往前走。
走进一座篮球场後，我真的受不了他一直不说话的感觉，终於鼓起勇气开口询问，听到我的问题他这才停下脚步回头看着我。
「你知道佑涵今天要跟那个学长出去对吧？」程允昊淡淡地开口，让人听不出他现在的情绪是什麽，但我知道，他现在很生气。
因为我和佑涵一起瞒着他。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所以也是你叫佑涵瞒着我的？」他还是一样的语气。
这样的程允昊，我非常不习惯。
「是。程允昊，你别这样好不好？」我双手不停绞着衣角，我不喜欢这样。
平常的他就算再不爽、再怎麽不理我，但都不会像现在这样用这麽平静的语气、那麽冷淡的表情看着我。
「你知道让佑涵一个人去赴约是很危险的事吗？如果她发生了什麽事谁要救她？」程允昊转过身，双眼直视着我。
「我......只是高中生一起出去玩又不会有什麽危险性。」
我知道他担心佑涵，可是这就像是跟朋友出去逛街一样，他说的会不会太严重了？
而且佑涵也不是第一次跟男生出去，之前也不见他有这样的反应啊！
难道是因为佑涵告白被打抢，看到她哭所以才来找我兴师问罪？
「危险？你怎麽知道他们出去没有危险？你有看到吗？」程允昊一步步走近我，在距离只剩十公分的地方停下来。
「......」我不知道。
程允昊说的对，我怎麽知道他们出去没有危险，明明根本什麽都没看到。
可是佑涵约出去的又不是别人，是她社团学长，认识两年的学长欸！也太小题大作了吧？
「你知道为什麽佑涵会哭着回来吗？因为她告白失败？」程允昊继续丢出问题给我。
「不然呢？」我反问。
如果不是因为告白失败，佑涵为什麽会哭着回来？
听到我反问，他讽刺的哼了声，说出我一点都不想相信的真相。
「王雨昕，佑涵根本没告白。她会哭，是因为那个学长企图强暴她。」
企图......强暴她？佑涵？
「怎麽可能？」我摇着头喃喃的说。
那个学长不是很照顾佑涵吗？佑涵不是说学长很温柔吗？那为什麽程允昊说那个学长企图强暴佑涵？
「为什麽不可能？夫妻都有可能因为不想配合而被对方硬来，为什麽只是同社团同学校的人不会？他们甚至连朋友都不是。」程允昊抓住我的手，力道非常大，「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佑涵没有成功逃走，她现在会变成怎样？」
「我真的不知道......」我紧咬着唇，我真的不知道那个学长会这样对佑涵。
如果我知道，我绝对不会叫佑涵去约学长出来！
「对，你不知道！你到底知道什麽？」他重重甩开我的手，「我知道你是为佑涵好，但这种好只会造成困扰。」冷淡说完後，他把我丢下，自己离开了篮球场。
听着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我的眼泪就像坏掉的水龙头一样，不受控制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