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愛飄香 — 18.新發現的料理

订婚宴席後的隔天,王骏耀带着邓羽柔前来拜访汪爸爸,赵管家一见到两人立即招呼至客厅,小涵与汪爸爸似乎正聊的起劲。

小涵看着王骏耀说着:「哥,小艳要你们下午去拍婚纱照,时间很赶喔。」

王骏耀微笑摸着小涵的头:「知道了。」说完取了一个请帖双手交付给汪爸爸,说道:「汪爸爸,小涵的事我深感抱歉,关於南非的投资案请汪爸爸放心,我绝对会支持的。」

汪爸爸收了请帖,连忙请两人坐下,转头吩咐小涵:「乖女儿,去倒两杯饮料给阿耀跟小柔。」赵管家一听连忙说道:「老爷,我来就好了,不用麻烦大小姐。」

小涵拉着赵管家的手走向厨房:「赵叔叔我们一起去,都说不要叫我大小姐了,叫小涵啦。」赵管家回道:「好好好,小涵我们一起去吧。」难得一见小涵的天真笑容,赵管家满心欢喜看着她。

看着两人走开,汪爸爸说着:「阿耀啊,以前我忙着海外的事业,轻视了孩子们的教育,昨天我才知道我让小涵如此痛苦,如果不是你在背後一直支持她,我想小涵会恨我一辈子,关於南非的投资案就算了吧。」

王骏耀脸色紧蹙:「汪爸爸,该怎麽说呢,难不成你要放弃这个大好商机?」

汪爸爸笑了笑:「我打算将国外的外资全部收回台湾,以後多留点时间陪陪小涵跟家庆,小涵有你调教後我不担心,就怕家庆还得从头教起,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想把家庆也交给你调教呢。小涵说虽然你非常照顾她,可是有时候非常严厉,我想那就是一种管教方法吧。」

王骏耀:「汪爸爸,你太抬举了,能影响小涵的还包括昨天汪爸爸见到的两班同学呢,家庆年纪还小,日後稍加留意就好,我并不担心他,对了,汪爸爸以後有什麽打算呢?」

小涵捧着两杯饮料,姿态优雅有如专业服务生般,将饮料一一放在王骏耀与邓羽柔面前,微笑说道:「大哥,大嫂请慢用」,跟在後面的赵管家不禁笑了起来:「小涵啊,你这是在哪里学的呢,不错不错!」

小涵甜甜一笑:「跟赵叔叔学的啊,看久了就会噜」赵管家:「老爷啊,咱们家的小涵总算笑了。」

汪爸爸:「小涵来,过来这边坐,赵管家你也坐下吧。」

小涵贴在汪爸爸身旁坐了下来,汪爸爸又是笑着:「乖女儿,不嫌太挤啊。」小涵嘟着嘴:「那会啊!」

汪爸爸满意地点点头,向王骏耀说道:「阿耀,我想好好栽培小涵跟阿民这两个孩子,既然有这麽好的厨艺,只让台湾人吃到他们的料理还嫌不够,在未来我可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台湾有这两号人物。」

王骏耀:「汪爸爸您是说,汪氏企业的食品部要将小涵跟阿民的料理封装化,销售全世界吗?」

「不错!」汪爸爸看着小涵,疼惜地搂在怀里:「小俩口以後只管发明新口味,新料理,爸爸负责帮你们卖出去,小涵说好不好呢?」

小涵格格笑着:「好啊,可是小涵有个要求!」

「哦」汪爸爸望着小涵问道:「一个,还是二个呢,小涵有一百个要求爸爸都允许罗。」

小涵摇摇头:「一个就好了,我跟阿民有新发明的时候,爸爸要第一个品嚐喔。」

这一说汪爸爸、王骏耀、邓羽柔与赵管家纷纷笑了起来,汪爸爸说道:「这个要求不算,可便宜爸爸了。」

汪妈妈手拿一封挂号信件走入客厅,看见小涵後将信件递给她,说道:「小涵,你看看。」

「谢谢妈咪!」小涵接了信,拆开後仔细阅读一番,脸色逐渐凝重,汪爸爸关切问着:「女儿,怎麽了?」

小涵满脸愁容:「爸爸,信中说中餐甲级厨师测验在一个月後举行,我想阿民也收到了...可是,我真的可以吗?」

汪爸爸欣喜若狂,看着小涵说道:「小涵绝对没问题,不相信的话爸爸这就带你去找阿民,杨爸爸也会给你意见的,你是在杨家的厨房习得一身好厨艺,再去那里拾回信心,好不好呢?」

是了,有阿民在自己也能稍稍安心,小涵想着阿民家的厨房,那曾经是不能说的秘密,如今从爸爸的口中说出来,眼泪不禁夺框而出,汪爸爸大惊连忙抱着小涵:「小涵你怎麽了,不哭不哭了,还是爸爸说错话了呢?」

小涵揉揉眼睛:「我有一个全世界最好的爸爸,可是小涵今天才知道,爸爸,对不起。」这一说汪爸爸更是抱紧小涵,汪爸爸:「女儿啊,爸爸从来就不知道该给你什麽,也不是一个好爸爸,不过老天爷却给了我一个全世界最好的女儿,爸爸好高兴。」

此刻让邓羽柔也不禁红了眼眶,王骏耀说道:「小涵,美食王比赛时你都不害怕了,如今有汪爸爸在身边陪你考试,你还担心什麽?」

汪爸爸看着小涵点了头:「有一个月的时间可以准备,让爸爸天天陪着你,好吗?」

苏醒後的两年,全凭自己的意志找寻生命的真谛,而後才有同学与王骏耀的支持才能有所作为,如今有着至亲至情的父爱鼓励着,小涵心中好高兴,亲吻着父亲的脸颊笑着:「爸,女儿不害怕了。」

汪妈妈看了这一幕不禁笑道:「孩子的爹,女儿可是第一次跟你撒娇,但你比谁都还管用呢。」

「是啊,汪爸爸。」王骏耀亦道:「小涵虽然坚强,也受到许多人的鼓励,不过还是少不了汪爸爸这张王牌。」

汪爸爸这一听呵呵笑着:「小涵啊,我真的是你的王牌吗?」

小涵点点头:「我煮给阿耀哥吃,煮给妈咪吃,每次都想让他们吃的开心,就是没煮给爸爸吃过,这次考试我就当作是煮给爸爸吃,心里也就不会那麽害怕了。」

汪爸爸:「好,就把评审当作是爸爸,我们走,去小柔的家找阿民。」说完牵起小涵向汪妈妈说道:「孩子的娘,小涵要带着她的王牌出门罗。」

王骏耀与邓羽柔也站起身,王骏耀说道:「汪爸爸,我们跟你一起去,搭我的车吧。」

「甲级厨师测验...」刚从邮差手中接到的挂号信,杨立民拆开来一看,竟然是甲级厨师测验的通知信函,杨立民喃喃自语:「终於来了,小涵应该也会收到吧。」

杨爸爸走出客厅,看见杨立民手上的信件,说道:「已经来了吗,什麽时候测验?」

杨立民仔细看着信函:「爸,信上说一个月後举行,不知道测验的内容是什麽?」

杨爸爸正待开口,门外传来一辆轿车的引擎声,只见一人大喊:「亲家,我们来了。」

杨立民连忙开启大门,瞧见汪爸爸带着小涵连忙喊着:「爸」,小涵、王骏耀与邓羽柔一看见杨爸爸也开口道安:「爸爸。」

汪爸爸笑着:「亲家,关於这次甲级厨师测验,小涵又得麻烦您了。」

杨爸爸连忙邀请众人进入客厅,甫入座後,杨爸爸说道:「亲家啊,我看你的担心是多余的,阿民跟小涵的实力我很清楚,这次测验我已经为小涵准备好了。」说完站起身从柜子中取出一个木盒,将木盒放在小涵面前後,杨爸爸续道:「小涵,打开来看看。」

小涵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把菜刀,从刀刃可以看出这把刀磨了又磨,刀锋依旧锋利,刀柄比起一般菜刀还小一点,这是一把专为女人打造的菜刀,小涵握在手中高兴地笑着:「爸,这把刀很趁手呢。」

杨爸爸:「当年阿民的妈妈拿下全国最年轻的甲级厨师证照时,就是使用这把菜刀,小涵说不定可以打破这个纪录喔,你现在就是这把刀的主人了,拿着它去参加测验,让这把刀再多了一份荣耀吧。」

「谢谢爸爸!」小涵小心翼翼将刀子放回木盒,杨立民:「小涵,我们去厨房试试。」

小涵开心地点点头,回头向汪爸爸说道:「爸,你们在这里聊天,我跟阿民进厨房了。」说完两人手牵着手连袂离开客厅。

目送着两人离开後,杨爸爸说道:「小涵不简单,短短两个多月领悟了内人一百零八道菜谱,而且还是阿民传授的,我想这两人一个用心教导,一个用心学习,全神贯注在料理上。」

「一百零八道?」汪爸爸这一听简直不敢相信,杨爸爸笑着:「还不止呢,听说两人已经开始自创菜谱,连我也得甘拜下风,这两人一站上料理台,全天下千种食材能创造出万种风味,亲家啊,甲级厨师测验根本不需要替他们俩担心。」

杨爸爸喝了一口茶续道:「因为工作忙录的关系,阿民的厨艺一直没有跟外界接触过,因此他们俩的实力究竟有多少,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或许就是这种不设限的学习方式,让他们可以在美食王大赛中崭露头角,亲家啊,阿民学了八年的料理,小涵只有两个多月,我真是替你感到骄傲。」

汪爸爸这一听呵呵笑着:「真是惭愧,我女儿就在我毫不知情的时候习得一身好厨艺,亲家啊,是你们教导有方,我这个做父亲的可失职了。」

厨房突然传来两个小鬼头的大笑声,杨爸爸:「料理要让人吃的开心,煮料理的人也必须以喜悦的心情完成料理,虽然不知道他们俩在笑什麽,或许两人又有新发现吧。」

厨房中...

小涵打开冰箱一看,一块大鲔鱼肉正在解冰中,小涵问着:「阿民,这块鲔鱼可以用吗?」

杨立民:「可以啊,昨天马大哥送来给爸爸下酒的,你把它吃完叫他连酒都别喝了。」

杨立民将妈妈留下来的刀反覆地清洗着,时而高举在日光灯下仔细看着刀刃,不禁啧啧称奇:「这把刀这麽久没用还那麽锋利,跟爸爸那把刀一样。」

小涵捧着那块鲔鱼肉,冲洗一番後拭乾水份放在砧板上,杨立民将菜刀交给小涵:「先试试看,涮涮锅的那种吃法。」

「好」小涵小心翼翼在鲔鱼肉斜切了一小块後,沿着斜切面切了薄薄一片,放在日光灯下竟也能穿透光线,小涵高兴大叫:「这把刀好棒喔。」

杨立民端详这片鲔鱼肉,小涵的刀功的确无话可说,切的如此薄又均匀,杨立民:「小涵,试试看生鱼片的吃法。」

小涵切了一块较厚的鲔鱼肉,轻轻挥刀鱼肉立即分开毫不费力,小涵:「这把刀我好喜欢,不知道我有杨妈妈几分的能力呢?」

杨立民从後面抱着小涵,轻轻说着:「一百分,加上这把刀共一百零一分。」

小涵格格笑着:「阿民胡说,这把刀才一分而已,不公平啦。」杨立民看着砧板上那片薄鲔鱼肉若有所思,放开小涵後从冰箱取出一盒苜蓿芽,拿了一小撮放在鲔鱼肉上,再将鱼肉包着苜蓿芽卷成圆筒状,最後用一根牙签插入鱼肉固定形状,杨立民说道:「小涵吃吃看,先稍稍沾了一点芥末与酱油。」

小涵拿着牙签另一端,鱼肉沾酱後缓缓送入嘴巴,甫一咀嚼芥末的辣味与酱油的咸味在口内四窜,接着肥美的鱼肉与苜蓿芽的淡甜味也随之而来,小涵连忙取了菜刀切了一片鲔鱼薄片,学着杨立民用鱼肉包着苜蓿芽,再插上牙签後递给杨立民:「很好吃喔,阿民也吃吃看。」

杨立民沾了沾酱後送入嘴巴,味道果然与想像的差不多,切薄的鱼肉正好与酥脆的苜蓿芽产生绝妙的口感,搭配的酱汁化解了鱼肉油腻的感觉,最後苜蓿芽释出的甜味与酱油的咸味壁垒分明,这道菜非常适合喜宴中第一道冷盘,杨立民兴奋地说着:「小涵觉得怎麽样?」

小涵开心地拍着手:「没问题,可以加入我们的菜谱中,这道菜是阿民发现的。」杨立民拦腰抱着小涵:「是小涵发现的,小涵好刀功喔。」

两人在厨房哈哈大笑,小涵赶紧切了一片又一片,杨立民则将肉片卷上了苜蓿芽,纷纷装在盘内,小涵问着:「阿民啊,这道菜的名子呢?」

杨立民思索了一会儿,说道:「涵刀民芽,如何?」小涵这一听噗嗤笑了出来:「那是什麽鬼名子啊,吉祥一点啦。」

杨立民:「鲔鱼有海中巨龙之称,要不然叫『海龙戏芽』,如何?」

小涵点点头:「这就说定了,这名子小涵喜欢。」

客厅中的四人正聊的起劲,杨立民端着一个盘子走向客厅,小涵手里拿着沾酱尾随在後,汪爸爸一看连忙说着:「女儿啊,刀子试了如何?」

小涵笑看着汪爸爸说道:「两位爸爸请嚐嚐看,大哥,大嫂也请用喔。」

汪爸爸、杨爸爸、王骏耀与邓羽柔纷纷拾了盘中矗立的牙签,沾了酱後放入口中,汪爸爸这一嚐猛抬头看着小涵:「好吃,女儿啊,这是怎麽做的?」

杨立民在一旁解释着:「爸,小涵的刀功加上我的点子,这把菜刀让小涵将鱼肉切的更薄,所以才有这道新料理出现。」

杨爸爸满意地哈哈大笑:「亲家啊,我看咱们可以提早退休了,我说的没错吧。」

汪爸爸:「没错没错,可惜现在早了点,不然晚上当做下酒菜跟杨老兄喝一杯,美味十足。」

杨爸爸:「阿民,剩下的先拿去冰箱,晚上我要跟亲家好好喝个痛快。」

突然汪爸爸的手机响了,汪爸爸取出手机,接通後只听见一名少女说着:「爸,下午王大哥跟羽柔姐要拍婚纱照,我可以借一下小涵吗?」

汪爸爸笑着回道:「小艳啊,没有问题,我们正在阿民家里,阿民也要去吗?」

沈春艳:「对啊,王大哥跟羽柔姐的婚纱照可是我精心设计的,爸你要负责带他们过来喔。」

汪爸爸:「没问题,女儿啊,还需要什麽人帮忙尽管说。」

沈春艳笑着:「这样就够了,我才刚多了一位爸爸和妈妈,要求太多可会被嫌弃呢,就这样罗掰掰,爸爸下午见了。」

汪爸爸笑着收起手机,杨爸爸问道:「是小艳吗?」

汪爸爸点点头:「是啊,这少女善解人意我很喜欢,如果不是她帮我跟小涵居中绰合,小涵还不会这麽开心呢,小艳可是我的乾女儿喔,我很骄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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