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哈利波特同人)消失的冬天~續情定渾拼柳 — 第七章 厭惡快樂

天色微暗,雾气透过敞开的落地窗一阵阵的飘进,整个房里充斥着微凉的空气,像是跩哥方才面具下该有的温度…金妮仰着头看着他消失的方向许久,分不清…那个短暂的相遇是真的,还是只是个梦境。

我还是你喜欢的模样吗?

空气中模模糊糊的雾气,隐约交织成他的透明身影,她的心跳又漏掉一拍,以为雾中的影子说了一句她梦里的话。

她睁大了眼…房内,依然是空无一人。

那是她幻想出来的影子吗?

你太心软了,正气师根本不适合你。又吓了一跳,这句话,也是她的幻想吗?如果一切都只是个梦境,那她醒来的地方又是哪里?金妮别开了眼,不去看大门方向。

这里是医院,她没有忘记,只是…如幻影般的他,到底是真是假?

「你到底有没有出现过?」。

鼻间飘来淡淡古龙水的气味…是他特有的专属味道,像是回应给她的答案…一种证明他真的曾经出现过的痕迹,不是她单单以为的幻想。

空气中雾气弥漫,开始觉得有点凉意,却提不起劲挥动魔杖让门窗紧闭,情愿让冰冷的空气充斥其中。金妮紧紧的用被单裹住自己,在失去不被祝福的爱情时,才赫然发现这条路自己走的是多麽孤独…在她刚有勇气面对的时刻,男主角竟然临阵脱逃,而且还留下一句没什麽的话。

或许他的吻不代表什麽,那可能只是个亲切的表示,又或许是由一个食死人对她这个正气师亲切的表示。

「你到底是什麽意思?」她勾起了唇,竟成了苦笑。

门外的走廊有些吵杂,声音忽远忽近,一个人慌慌张张的脚步,在走廊外不断徘徊。连敲了几次门後,金妮才微微回过神,楞楞的看着将被转动的门把。

『喀』地一声,门被推开。

朦胧之中,她无法看清门边站立的身影,只是一瞬间…她真的感觉得到,空气中该有的寒意竟慢慢消失。

『如果你不想走,我可以陪你停下来…』门口站立的人没有说话,但很奇妙的一句话却在她心底浮现。

是谁?

金妮睁大眼,努力眨开眼眶内的雾气…是谁给她突如其来的温暖?在跩哥离去的冷漠空间里,好心的为她营造遮蔽的港口。

「是你吗?」软软的音调里透着些许迷惑,开始记得一双温暖的手在她悲伤时扶她一把。

「是。」门口的人礼貌性的回答。

金妮似乎没听见,只沈浸在回忆的世界里…她的世界由跩哥带来了四季,由他渲染了一切,却也由他独留自己在冬夜的雪地,漫漫长路在她快失去勇气的时候…是由另一个人带来微弱的温暖。

那个人是哈利吗?她面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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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擦擦额间滴下的汗水,弯着腰大口的喘气,跑了几家医院,让他疲惫不堪,汗水模糊了视线,却还是眯着眼尝试在雾里寻找那个让他担心的红发女孩。

雾气渐散,缓缓地现出了真实的人影,只见金妮裹着被单坐在床沿,她微微侧面,让他窥得她娟秀的脸庞竟有抹迷惘…哈利停下脚步,心头微微颤动,无法将视线由她脸上移开。

「你还好吗?」他摒着气,有些放下心的笑容。

她勾起浅笑,迷惑的思绪开始清明了起来,偏着头看着逐渐近身的哈利,面露认真:「那个人原来是你。」

「是我?」他无意识地重复。

「没什麽,只是想起一些以前的事。」金妮露齿一笑,笑得有些开心:「我想到原来我不是孤单一人的。」

「当然不是,你忘了有我会支持你吗?」哈利淡笑,缓缓地走近她,在她面前的那张铺着白色软垫的座椅,坐了下来。

「嗯!我忘了一些事,刚刚才想起来的。」

哈利没有答话,温柔的表情没变,心里却是有些了然…她见过跩哥了,可能是在医院见的或者是在更早之前的事发现场见过…只是,她对他还是一样吗?

无声无息地站起来,走了几步,刻意背向她走到落地窗前,挥起魔杖:「门窗紧闭。」

在一瞬间内,病房内那扇落地窗户自动的关上,阻隔了外面的冷空气持续进入,哈利持续注视着窗外,在黑景中,他看不真切,只觉如果他的心也可以融入黑夜那该多好。

「刚刚怎麽不关窗?」转过身的他脸上依然带着大哥哥般无害的微笑。

「我肩膀受了伤嘛!」

那扇窗…她不想关的。关了…属於他冰冷的气息就会消失,恋恋不舍—直瞧着窗发楞,只是站立在窗边的哈利一并地也印入她的眼帘,却浑然未觉。

「你怎麽知道我在这里?荣恩和丽纱或是部里的其他人知道我在这里吗?」长发有一小撮不小心溜到前面,搔得颊间有点痒,她不理睬任由长发袭面。

「他们不知道,他们都在办公室里等追踪标志的消息。」哈利答道。

凝视的眼神,原是专注於她宽松的长衫下微微露出单薄的肩膀…肩上明显有白色纱布包裹的痕迹。听她问起其他人,立刻收回视线,小心的注意着她那平静的脸孔是否有些微不适。

「你的伤严不严重,医生怎麽说?」他走到床前,轻轻将她颊面的细发,拨到耳後。

略嫌亲密的动作,微微惊了她远游的神智…这个动作一向是跩哥帮她的,金妮转抬起脸撞上哈利的额头。

看清眼前的人影…不是跩哥,她有些急促的解释:「对不起,我没看到你。」

我整个人站在你面前…而你还是没看到,就如同过去以来的每一天,你习惯性的忽略我。明明心里早已模糊一片,哈利还是露出一贯安抚的笑:「没关系,是我不好,我靠你太近了,才让你撞上我。」

她浅浅一笑,没发现他笑得勉强。

「那你…还好吗?不只是额头。」他指了指她肩上的绷带。

金妮低头看了自己的右肩,明白…

「这看起来好像很严重吧!其实不用担心啦!我没事的,医生说只要休息个几天,自然就会好了。」注意到哈利的额头有些微红,金妮不觉莞尔,用左手敲敲自己的额头:「还有我的头很硬,所以额头也很好。」

「你没事就好。我的头可痛死了!」

「看得出来。」金妮淘气的说道。

哈利的唇畔漾起真心的笑,喜欢金妮回到注意他的模样。突然,像是想到什麽,随口问:「你既然在医院,怎麽不使用追踪装置?」

「追踪装置?」

哈利见她茫然模样,笑笑地叹了一口气,「我都忘了,今天只是你第一天上班,丽纱还没告诉你吗?」他拿出属於自己的金色徽章,在徽章背面的反光处轻轻敲了三下,低声的说:「荣恩,我找到金妮了,她在圣蒙果魔法疾病与伤害医院。」

「哈利是你吗?她受伤了吗?」徽章里传来荣恩惊恐的声音。

「嗯!是我。你放心,她伤得不重,只要休息个几天就好。」

「那她怎麽到现在才开启追踪装置?」荣恩说,「部里的人都很担心呢!」

「她没开启,是我开启的。」

「什麽?难道你真的一间一间医院的找?」荣恩吃惊的问,声音大的整间病房都听得到,「在魔法部里等各间医院回报就好,你干吗自己找?」

「这件事以後再说—嗯…你先向艾佛恩先生报告一下。」哈利看了金妮一眼,语气明显有点尴尬,随後用手指轻敲三下徽章,徽章随即恢复平常,不再传出声音。

金妮吐了吐舌头,啧嚅着说:「上班第一天,就受伤住院,真不知道会不会阻碍我成为合格正气师?」

「嗯!这可能会喔!我还没听过有哪个实习正气师,在上班第一天就进了医院。」哈利答道,走过床边,将抱枕叠在她身後,让金妮的身子不用施力,也能轻松的坐着。

「那是谁送你来医院的,你知道吗?」哈利没多想,只是随便问问而已…猜测送她到医院的人必定是个位高权重的人,不然哪有那麽好的病房。

只见金妮不安的挪动身子,有些敷衍:「那时我伤重的晕倒了,所以没仔细看清楚。」

哈利看了她一眼、默不吭声,甚至全身上下没一丁点让人察觉的异样。或许在别人眼里,她的神色自然到没半点破绽,但…对一个总是在乎她的人而言,她的演技还是瞒不过他的眼睛。

「我懂了。」哈利的声音微微沙哑,终於知道他们是在哪时相遇的,这世上只有了一个人,值得金妮这样隐瞒,应该也只有他才能在这里弄到这样的病房…这一点,他竟然忽略了。

「什麽?」她圆睁着眼,充满疑惑。

「那个死去的食死人是由他的同伴杀的吧!」哈利温和的绿眸直视着金妮,温声提醒:「别忘了我们是正气师,许多过去的事都该放下,走我们现在应走的路。」

金妮的视线垂下,有抹心虚:「如果它一直在心里放不下呢!」

哈利没有答话,只是故做平静地看着她,一时之间心跳却有些加快,他轻轻的搂住还在思念跩哥的金妮,轻柔的道:「放不下也得放…或许很多事现在都没有答案,等到了明白的那一天,你自然就会懂得。」

这些话并没有任何暗示,只是针对这次催狂魔的小型攻击,哈利隐隐感觉得出,跩哥的行为跟一个真正效忠佛地魔的食死人总有些不同…但是哪里不同呢?他却也抓不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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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凉的原野座落在蒙利比谷地,这里巨石岩块密布,堪称是全英国中最贫瘠的土地,早在几个世纪以前,这里再也没人愿意居住。

昏暗的天,夜笼罩山间…在这毫无人烟的地区竟奇妙有些罪恶腐败的气味。

潮湿的气息扑面,一阵沁凉的寒意略过全身,少年俊美的脸庞冷然诡异,诡魅的红瞳正一瞬也不眨的注视着眼前那片广大的原野,一股邪魔的气息充斥其间,血唇浅笑…不在乎身後数以千计的催狂魔正在吸允空气中他所残存的快乐气息。

猛地一束白光闪电照亮半边山影,强烈的光让他忍不住眯起双眼,巨大的树影被映在地上…还有一个突然出现的人影。

少年神态自若,似乎早就预料那个穿着黑衣斗蓬的人必会出现,少年如鬼魂般移步,轻轻绕着刚到的人打转,「你来迟了,听说你的训练被正气师打断?」

刚到的那人撤下斗蓬,在黑暗中闪耀着唯一的金色光芒。当他寒气十足的目光扫过少年的身後,所有的催狂魔恭敬地伏地,然後又重新站起了身。

少年只手一挥…催狂魔缓步後退,给眼前两位黑巫师留下极大的空间。

「这件事你从他们嘴里就可以知道了,又何必问我?」跩哥高傲的抬起下巴,努了努远方的催狂魔。

「呵呵!没错。那好,佛地魔王就问你一件,只有你才会知道的事。」佛地魔那柔和冰冷的嗓音,逐渐朝他逼近,在距离跩哥仅一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若无其事的说:「事情发生後,你做了什麽?不然…催狂魔怎麽能感受到快乐的情绪。」

佛地魔挑高眉,薄薄的唇微微勾起,透着诡谲的红瞳注视着跩哥…佛地魔王痛恨所有快乐的情绪,这是众所皆知的事。

暗夜中,两人的眼神交会,红瞳、蓝眸激发的气流,使得在场的催狂魔又退了几步。

跩哥态度冷冷的,知是那个人的试探,说得话也慢条斯理的,「那是我个人的事,和你无关。」

「是吗?连朋友之间的关心也不行。」佛地魔柔美的神情有些不悦,撇开对跩哥的注意,看着自己修长优美的手指,自重新获得躯体以来,他真是越来越爱这双无懈可击的手。

「听说…」佛地魔顿了口气,逐渐凝聚诡异的气氛,微笑:「你一怒之下,解决了我们结盟的伙伴。」

「不行吗?难道我连结束一个人生命的权力都没有。」

「怎麽会?你该知道佛地魔王最喜欢你用不赦咒,所以你怎麽会没那个权力呢?」佛地魔继续说:「只是这是第一次杀了人之後,你的情绪是亢奋的。」

「可能…有什麽值得开心的事?」

「我说过,那不关你的事。」

佛地魔忽然纵声大笑,神态有些笑里藏刀,他带着无情的眼眸看着跩哥:「…那很好,那佛地魔王也多告诉你一件不关佛地魔王的事。」

那一句话,让人毛骨悚然…好像计画许久的事,终於付诸实行。

佛地魔狡诈的微笑扬起,滑若天鹅绒的声音自他的薄唇飘出:「马份家族就快要有女主人了,她的名字是潘西‧帕金森。」

阴柔的声音一字一字地敲打在跩哥的脑海中,他紧咬的下唇,冷冷地迸出:「你休想要我接受,不可能的…我绝不会接受。」

「你父亲答应了。」佛地魔懒洋洋的靠近跩哥,没有不耐,只有兴味的眸,刻意道:「你想想那个婚礼一定很盛大…全英国最富有的两大家族联姻,保证称得上是本世纪以来最豪华的世纪婚礼。」

「我说过我不会答应的。」跩哥直视着佛地魔,沈声说道:「现在马份家是由我作主,不是我父亲。」

佛地魔伸出他一根修长的手指,凑到跩哥的脸颊旁边,颇具玩味的笑:「呵呵!说得没错,马份家族已经是你作主了。但这个婚姻可不是你想像中的简单,要在纯种中选择伴侣,你的选择机会不太多了。」

「就算如此…那也是我的事,我并不需要现在就决定。」

「说得好。」佛地魔的眉微微皱起,「如果你想让我对你彻底放心,这个婚姻就是你该接受的。」

如魔般的声音瞬间由脑海中闪过,他浑身一颤,佛地魔拿最後的赌注做威胁,只因为…他今天有些许快乐情绪。

「还是不愿意吗?」佛地魔神情愉悦,似乎很高兴在这一次压制过跩哥的傲气,「我也知道你的弱点,要是你不愿意,佛地魔王只能找上她了。」

跩哥脸庞终於有些愠色,手掌因过度压抑的怒气逐渐形成火球,声音放低:「我哪有什麽弱点?就算那是我的弱点,那个必定也是你的弱点。」

「喔!不,朋友…你看错佛地魔王了。」佛地魔敛起笑,看了他掌中的火球一眼,而後,又轻哼一声:「这真让我感到失望…佛地魔王得承认你真让我失望。她只会成为你的弱点,永远成不了佛地魔王的弱点,你知道这是为什麽吗?」

佛地魔拔尖的声音,满意的看着跩哥的脸有些微惊微惧,终於好心地说:「因为…你是希望保全她,而佛地魔王是巴不得毁了她。」

「如果你毁了她,休想我和你站在同一阵线。」

「佛地魔王知道…所以才要好好保护她。」佛地魔挥袖,瞬间熄灭了跩哥掌中的火球,似笑非笑:「所以这一切都看你的选择了,还是…你已经决定背叛你伟大的朋友—佛地魔王。」

「我从没那麽说。」

「那就好。」薄唇再度掀起微笑,「佛地魔王对你的牺牲必定会给予补偿…虽然潘西‧帕金森不是你想要的妻子,但这个婚姻必定能巩固黑魔法世界的势力。」

跩哥闭起双眸,脑海中不断闪过的是金妮的身影…睁开双眼,冷笑在他唇畔,终於明白了佛地魔的用意,他要将自己变得跟他一样,只要能将自己推入地狱…所有手段都会用尽。

「原来这就是你对朋友的方式。」

佛地魔露出自以为善良的微笑,而他的红眼却显得空洞而无情:「朋友,你该知道…佛地魔王也不想这麽做,不过只有这样,你才能更接近我。」

「是吗?你只是这麽想而已吗?」跩哥拨开佛地魔搭在他肩上的手,转过身,视线的焦距凝聚在他的身上,冷漠地说:「这个结果不是你处心积虑、一直期待的吗?」

佛地魔的眼,对上跩哥清澈的蓝眸,红瞳大绽光芒:「呵呵!没有…佛地魔王从来没有任何期待过,他不会将未来寄托在飘渺的希望中。从头到尾都是人的选择,我没有干涉过任何人的决定。」

他神情愉悦,阴柔的嗓音渗进跩哥残余的听觉:「就如同你在抉择之後,还是决定选择我。而潘西‧帕金森也不过在我的授权下,选择了她要的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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