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悦梨知错地低下了头,不再说话。她是真的没有好好想一想,就糊里糊涂地跟着舒心蕾出来了。
韩震庭见耶律楚雄教训耶律悦梨,自己虽然也气,但同时也心疼,於是就一针见血地指出:「我想,这件事,悦梨只不过是一个受害者!真正的始作俑者,肯定另有其人!而这个人是谁,四王子殿下应该很清楚!」
韩震庭用一副「那个来路不明的该死女人惹的事,你责备悦梨干什麽」的样子望着耶律楚雄。
耶律楚雄知道韩震庭是什麽意思,虽然他身为主子,完全不需要理会下属的责难,可是这件事的责任真的在舒心蕾身上,所以他也无话可说。只是无奈地用力挠了挠脑袋,叹了一口气。
苏舜青走到耶律楚雄身边,手里拿着刚才那一条热毛巾,说到:「殿下,让舜青为这位姑娘洗一洗吧!这是一条新毛巾——从来没有人用过的。」聪明的苏舜青巧妙地化解了刚才耶律悦梨带给她的尴尬。之前,耶律悦梨拒绝用这条毛巾,无非就是嫌弃它脏,担心是她们这种身份的女人用过的。而现在,她对耶律楚雄明言了,这是一条崭新的毛巾。
一旁的耶律悦梨听到这个话,心里更是不舒服了,她乾脆把脸别向一旁,不再看他们。
耶律楚雄一把接过苏舜青手里的毛巾,说到:「本王自己来!」说吧,他就在苏舜青和耶律悦梨惊讶的目光之下,开始为舒心蕾擦拭脸颊和额头。只有韩震庭并不觉得惊讶,早在耶律楚雄如此慎重地安排一个无意中被救下的女子之後,他就已经瞧出了端倪。现在,只不过更肯定了。
耶律楚雄并没有注意到周围的目光,而是仔细地为舒心蕾擦拭着。醉酒之後,人是很难受的,舒心蕾此时满脸绯红,香汗长流,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麽。耶律楚雄一边干着他自己认为应该做的事,一边无奈地摇着头说到:「天知道这个该死的女人怎麽会冒出这样的念头!居然穿着我的衣服跑到醉花楼来!」
韩震庭接话说:「你不担心她是为了什麽目的,而特地来的吗,尊敬四王子殿下?」
「这个傻女人,她能有什麽目的!」耶律楚雄不屑地说到。
「据我所知,舒心蕾并不是什麽傻女人,」韩震庭纠正说:「而是一个非常有想法的女人。」
耶律楚雄挑了挑眉,转过头望着韩震庭,问到:「你到底想说什麽?」
这时候,耶律悦梨转过头来,也望着韩震庭,她的目光像是在说「我们能不能离开这个地方?」
於是,韩震庭摇了摇头,说到:「算了,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再说吧!我先下楼去看看轿子被抬来历没有。」
韩震庭是相当明智的,他知道,此刻自己待在这里是很尴尬的,悦梨其实不愿意让自己见到她的这一面,而且还不停地向自己求助,希望能早一点离开这里。而耶律楚雄似乎不着急,他关心的是睡在床上的舒心蕾的安危。因此,他韩震庭能做的,就是尽快确定轿子的到来,至少,可以先让耶律悦梨离开这里。
於是,说完,韩震庭就离开了房间,下楼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