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護身符 — 第5章

芊芊上了火车打开手机,讯号满格後她又拨了家里的电话。

「喂…是大少奶奶吗…你在哪里…」,电话里传来陌生女子的声音。芊芊不敢出声。

陌生女子的声音背後还传来阵阵的吵嘈的争论。有男有女,好像一群人在吵架。

「喂….喂…」,陌生人的声音不断从手机传来。

芊芊害怕的关掉手机不知道该怎麽办。

「妈…..发生了什麽事,你怎麽没接电话,你还好吗…」,芊芊又担心又害怕,她频频的看着表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火车一靠站,芊芊快步的跑出火车站。公车站牌前长长的队伍,该死的公车这麽慢迟迟不来。

芊芊实在等不及,她放弃公车就用两条腿快快的往家的方向跑。满头大汗的她站在巷口喘着气,远远的看见家门口停着两部大车子。几个粗壮的男人守在家门口。

芊芊气喘吁吁急忙的往家门冲去。

「妈….妈…你在哪,发生什麽事了…」,芊芊用力推开站在门口的几个男人。

「大少奶奶回来了…」,芊芊才一进门,买个男人分成两排站在店里恭恭敬敬的看着她。

「神经病,谁是你们大少奶奶,一群疯子」,芊芊狠狠的咒骂一声,只看见妈妈跌坐在地上跟三个穿着米色套装的女人在拉扯。她哭哭啼啼手上还握着剪布用的剪刀比划着。

「妈…你在干嘛啦…」,芊芊赶紧把妈妈扶了起来拿走她手上的剪刀。

妈妈一看到芊芊就大声哭了起来。

「芊芊…你回来干嘛啦,我不是叫你不要回来,你怎麽不听话…还回来干嘛。」

「妈……我当然要回来,我怎麽可以让你一个人来面对这群神经病,我不能让你被抓去坐牢呀,反正就是嫁人嘛,又不是抓去枪毙….怕什麽…」,芊芊气极败坏,她心疼的伸出手擦着妈妈的眼泪。

「大少奶奶….你跑哪去啦,都什麽时候了,你怎麽可以到处乱跑,你不是去参加暑期活动吗….阿标说昨晚你就不见了,请你要注意自己的安全,一个人怎麽到处乱跑呢…..过两天我们老夫人要见你一面,.请你稍做准备,我们会再来接你…」,这个穿着高雅套装的女人很高傲,她虽然很客气,但感觉得到她对芊芊母女的轻视。

「不见…不见….我们芊芊谁都不见,请你们出去,都给我滚出去,我们芊芊不会嫁,我不会让她嫁到闵家去,全都给我滚出去…」,芊芊妈妈突然歇斯底里的咆哮赶人,她用力的推了那个穿套装的女人。

「韩太太,你不要太不知好歹,钱都已经收了….韩先生可是签了同意书,你们说话不算话,闵家可以告你们诈欺,真不识相….什麽身份的人还敢拿翘…」,这个女人被芊芊妈妈一推向後跌了出去。她身後的两个年轻女子伸手扶住了她一把才勉强站稳脚。她也发起火来跟芊芊妈妈又吵了起来。

那个女人高声用尽刻薄伤人的话来威胁她们母女两人。整个屋里都是女人吵闹的声音。

芊芊在一旁看着妈妈又气又急又哭的跟人吵架,自已却笨得插不上嘴。

「够了啦………都闭嘴啦…」,芊芊突然尖叫了起来,她挡在妈妈和那女人的中间。

屋里马上静了下来,每个人都怔怔的看着芊芊。

「回去告诉你们闵大少爷,一人做事一人当,我韩芊惠就在这里等他来抬,不过一张同意书而已….干嘛把我家祖宗十八代都扯进来,你给我小心点…疯女人….不过就要我乖乖结婚嘛….好啊,叫他来娶啊,我怕他吃了我哟……一群疯子,要我当他的护身符是吧,可以啊…叫他给我用大花轿来把我请回去供着,我保佑他一辈子长命百岁….哼…神经病…」,芊气呼呼的拉着妈妈上楼去。

楼下的一群人被芊芊吼了一下全都目瞪口呆,门口的几个人开始交头接耳。

「什麽嘛…这个没教养的野ㄚ头,进了门绝对有你苦头吃了…..气死我了…」,那个凶巴巴的女人忿忿不平的带着所有人离开芊芊家。门口还是留着个人在张望着。

「芊…..妈妈不是要你能走多远就走多远吗,你怎麽又跑回来….真是笨,这些交给妈妈来应付就好了呀…」,妈妈又落下伤心的眼泪。

「妈….没关系啦….说什麽我也不能害你去坐牢呀……要娶就让他们来吧,我才不怕他们嘞….反正我是去当少奶奶耶,又不是去做雏妓…..没事的啦,就像爸爸说的嘛,嫁入豪门不愁吃穿,你也可以有好日子过,这样很好啊…」,芊芊想安慰妈妈,她尽管心中有多麽不愿意,有多麽不甘心,但她还是下定决心自己来面对这个爸爸留下的麻烦。

虽然荒唐又可笑,但是能分担妈妈的烦恼,而且又可以让妈妈不再为自己辛苦工作,就算牺牲这麽一点点又算什麽。

「芊芊…你这个大傻瓜,那不是一个普通的有钱人家耶,有守不完的传统和家规,你这麽毛毛燥燥的,万一闯了祸,他们不知道要怎麽修理你呀…..你怎麽又受得了这样的日子,那个大少爷也不知道人品好不好…万一他会欺负你,那怎麽办….你要妈妈怎麽办,我才你这一个女儿耶…..我怎麽忍心让你莫名奇妙的去活受罪呀,我宁可自己去坐牢也不能让你嫁到这种复杂的家族去……让他们去告吧,来抓我去坐牢吧…」,妈妈抱着芊芊痛哭不已。

[妈….没那麽可怕啦…..虽然很可笑,但我决定勇敢去面对的,是爸爸留下来的承诺,那就让我来担吧…我们韩家不可以让人家说我们言而无信,这样很丢脸…..我不要你去坐牢,如果嫁到他们家…妈妈就不用再辛苦工作,那就嫁呀..有什麽关系,我是少奶奶耶,管他那个少爷是30岁还是300岁,我才没那麽好欺负…大家走着瞧,敢娶我回家,我就不让他有好日子过…],芊芊紧紧靠在妈妈怀里。

「芊芊…不要逞强了啦,这是一辈子的幸福,不能开玩笑的呐……妈妈去坐牢,顶多就几年而已,让你嫁到闵家,那可是一辈子的呀…妈怎麽可以拿你的终生幸福来开玩笑,芊芊,听妈妈的话啦….赶快离开这里….快点。」

「不要…我要跟着妈妈,哪里都不去…有什麽困难我会和你在一起,我有妈妈,还有什麽好怕的…好啦….妈…没事了,就这样吧….我要结婚了呢,我要嫁给有钱人耶,开心点嘛…来….笑一个…嘻嘻…」,芊芊很贴心的帮妈妈擦去泪水带着可爱的笑容拚命逗着妈妈笑。

天知道她的心里有多麽无助和旁徨,为了妈妈她会勇敢的承担不可预知的未来。

当天的夜里,芊芊又失眠了。这两天怎麽都这麽难入睡呀,她躺在自己的小床上呆呆望着天花板。

「这个闵家大少爷是怎样的一个人呀,正常人怎麽会接受这样的婚姻关系,这麽可笑的理由…他难道都不反对吗…真是怪人….30岁了,没有女朋友吗,怎麽会愿意娶一个从来都没见过面的陌生人呢…..真是怪,也没人想嫁给他吗,为什麽一定要我呢…..难道…」,芊芊突然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不会丑得像钟楼怪人吧,要不然会是那种阿答阿答的白痴吗,我可是青春无敌浪漫可爱超级美少女耶,我才20岁而已….要嫁给一个30岁的老男人已经够委曲了…上帝呀….千万不要是那种脑残的失智老人呦….拜托..拜托…」,芊芊赶快跪在床前向上帝祷告着。

「欵…..我是不是忘了什麽事,哎呀呀…..我怎麽忘了跟Vicky要电话啊,真是猪脑袋耶….也没抄杨老师的电话…..真是笨死了呦…..至少要跟人家说一声谢谢….唉哟…我怎麽会这麽猪头啦….韩芊芊..你猪脑袋..大白痴…难怪上帝要处罚你嫁给那种白痴家族,你们真是同一国的…大白痴…」,芊芊靠在床脚边用力的抓着头玩着手机。

「为什麽会发生这种事呀…..….真可惜,如果那个少爷可以像Vicky就好了,又帅又温柔…有钱又风趣对小孩又有耐心…真是超完美的男人…呵呵….我竟然错过了,好可惜呦…」,芊芊趴回床上把脸埋在被单里唉声叹气的。

一大早,芊芊还穿着胸前一只无尾熊图案的睡衣和短裤,她哈欠连连的走下楼。妈妈依然苦着脸坐在工作台前缝衣服,她的老花眼镜後面藏着深深的皱纹。

「妈….我今天想吃卤牛肉…」,芊芊想逗妈妈开心蹦着到妈妈身後趴在她背上撒娇。

「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妈…」,芊芊一直在妈妈耳边叫着逗得妈妈不得不笑了出来。

「好啦好啦….真受不了你,老是长不大…我怎麽放心把你嫁人啊…..真是的,等这件裙摆缝好就上市场去买牛肉啦。」

「嘻嘻…还是妈妈最好了,.你是我最爱的妈妈耶…」,芊芊亲了妈妈的脸,她抱着妈妈真的好幸福。

「对了….刚刚汤太太洗衣店打电话来说衣服都洗好了怎麽不去拿…你是不是忘了。」

「啊…对喔…..我还真的忘了….那只”猪”蒂的衣服要送回去….我等等去拿…」,芊芊赶快走上楼去。

「她那件洋装已经好罗,记得一起拿去…」,妈妈大声的交待给她。

芊芊又骑着妈妈的脚踏车去拿了洗衣店的衣服後,,她在路边打手机。

「喂….我是姿妃服装工作室,请问朱蒂小姐的衣服要送到哪…」,芊芊打给朱蒂的助理。

「喔…是服装店喔…等一下,我看看她的行程表…..这样啊,今天星期天她没有排通告,她应该是在家休息,那你把衣服送到她家去…地址是…」

芊芊抄了朱蒂家的地址马上骑着车来到市区黄金地段的高级社区里。

这一片高级公寓都住着名人和有钱人,当然也是那些富商专门藏娇的地方。这里出入都是一些贵夫人。芊芊对这地方一点都不陌生,有很多艺人也住这一区,这里她常来。

在一楼的挑高大厅里,芊芊上楼还得换证件。她搭着美仑美奂的电梯上了楼按了门铃。这里真是高级又豪华。

屋里来开门的是菲佣叽叽咕咕的跟芊芊说了几句话。芊芊一走进屋里,那朱大小姐穿着浴袍还包着头发,她就坐在落地窗旁的大桌子跟经纪人说话手上还夹着一支香烟。屋里阵阵晕人的烟味。

【哼….人前那种清纯可人的样子,现在这付德性像个酒家女…..真恶心…】,芊芊心里很讨厌这种双面人。

「朱小姐…你的衣服洗好了,这件洋装也好了,请问放在哪里…」,芊芊装着假假的笑容很有礼貌的问着朱蒂。

「帮我拿到服装间挂好就可以了….顺便,我房里的浴室还有衣服要洗一起带走吧,下次再拿回来…」,朱蒂头都没抬冷冷的口气指使着芊芊。

【哇铐….我又不是你家的菲佣…..有完没完啊….臭三八…】,芊芊在心里骂不停。

她嘟着嘴走进屋里面找到了朱蒂的服装间。

「哇…」,芊芊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呼。

朱蒂的屋子有百来坪吧。这个服装间就有好几十坪大,挂着满满的名牌衣服和一整面墙的名牌皮包,靠地上的柜子大概有一百双鞋吧。这里跟精品服装店没两样。

芊芊简直看傻了眼,虽然曾到过很多艺人的家,但是这麽豪华气派的公寓还真是没见过,她知道朱蒂家本来就很有钱,一个人住在这里真是享受。

她挂好了衣服走出服装间。

【隔壁应该是朱蒂的房间吧…】,她蹑手蹑脚的开了门进去,又是一阵惊叹。

豪华的家具真是气派,那一座是每个女孩都梦想的欧洲公主大床,床头挂着高级的粉色蕾丝帷幔,一系列的柜子和化妆桌都令人羡慕。可是,散落满地的衣裤让这个房间虽然华丽,但显得有点低俗,因为地板丢着内衣裤和看起来像是男人的衣物。

芊芊吐了吐舌头暧昧的窃笑起来。房门边有扇半掩的门,她推开了门,是浴室没错。她走了进去在洗手台旁看到一个洗衣篮,里面堆了好几天要换洗的衣裤。芊芊苦着脸蹲在篮边一件件的拿了起来放进背在背上的提袋里。她东张西望的看着浴室里的装潢,这里也是华美到一个极致。豪华的双人按摩浴缸靠在落地窗边可以看见外面的景观真是漂亮。浴缸里放满了玫瑰花辨。旁边有一扇玻璃的淋浴间紧连着一间木做的三温暖烤箱。芊芊半跪在洗手台边手上包着衣服,她的眼睛四处张望着这令人赞叹的高贵浴室。

【咔啦】,烤箱门被打了开来。

芊芊循着声响看过去。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走了出来,两个人对看了三秒钟。

「啊……….变态狂….下流…恶心…」,芊芊大叫了起来。

那个男人倒是很镇定的拉下脖子上的毛巾围着自己的下半身,他看着怪吼怪叫的芊芊慢慢的走了过来。

「你别过来…大色魔…死变态…下流胚子…」,芊芊吓得往後跌了去。【咚】的一声,她撞上了身後的洗手台。

「唉哟…好痛…」,芊芊抓着撞痛的头抱起一袋衣服往外面冲了去。她慌慌张张的跑出朱蒂的房间,头都不回的直直往门外走。

「朱小姐…衣服过两天送回来,我走了…」,芊芊低着头抓着後脑快步的走出大门。

「喂…跟你妈说…那件紫色礼服後天要穿,帮我赶一赶…别忘罗…….喂…听到没…」,朱蒂看见芊芊急急的跑掉只能在她身後大喊着。

芊芊等不及搭电梯从楼梯一口气的跑下一楼,她换了证件後站在大门边一脸惊慌。

「天啊…我到底看到什麽呀…..朱蒂房里怎麽会有一个光溜溜的男人啊,真是的…下流…平常装得一付天真无邪的样子骗骗那些歌迷吧….大白天的就那麽的…哎呀呀…想都不敢想…好恶心呦…」,芊芊吐了吐舌头摇摇头,她赶快骑着脚踏车离开。

「奇怪…朱蒂不是听说跟一个立委的儿子在交往吗…上次杂志拍到的不是这一个男人啊..

真是恶心耶….乱搞男女关系…不知道脚踏几条船,那一个该不会是牛郎吧…」,芊芊不自觉的抖了抖肩膀。

骑上车,她慢慢的往回家的方向去,脑袋里还不断的想着刚刚那一幕。

「嘿嘿…刚刚那男人一定是牛郎,长得还不错啦….还有胸肌耶….看起来又高又壮,巧克力的肤色就觉得很阳光…还有那个…」,芊芊突然觉得脸颊一阵火辣。

「哎呀…韩芊芊,你真三八..在想什麽呀….那个暴露狂…死变态……看到人也不遮一下…怕人家没看到啊….臭男人….下流…」,芊芊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真是可惜….这麽好条件的男人竟然去当牛郎….唉….还勾搭上朱蒂那种臭三八,.真是光天化日下,就有这种伤风败俗的事…..上帝…原谅他们吧…」,芊芊停在红绿灯前低头祷告。她傻头傻脑的让旁边的机车骑士看到都在偷笑。

回到家里,芊芊和妈妈一如往常的生活,她们都刻意不去在乎闵家的事,尽可能维持平静的心来面对彼此。

芊芊帮妈妈车着布片,因为朱蒂今天说赶着礼服後天要,妈妈只好放下其他的衣服先做大客户的生意。母女两人忙了一个下午,总算可以慢慢的收工,剩下一些小地方在修整。

「好罗….後天早上,芊芊,再麻烦你跑一趟罗…..真是辛苦,大热天的让你在外头跑来跑去的….会不会中暑啊…」,妈妈担心的看着女儿,而芊芊正蹲在地板上缝着礼服的裙摆。

「没关系啦….反正骑车也很快,可以帮妈妈的忙我很快乐耶…..嘻嘻…」,芊芊是窝心的女儿,她抬起头对妈妈笑了笑。

芊芊洗了个轻松的澡,她舒服的躺回床。脑海里又想起了Vicky。

「真是的….都忘了人家的电话…..不知道他离开学校了没,应该好好的谢谢他…」,芊芊在床上翻来翻去的。

「上帝啊…为什麽我的命这麽苦哇,我才20岁耶,都还没谈过恋爱…连初吻对象都还没找到,马上就要把我的青春岁月浪费在那个闵氏怪怪家族…….唉哟哟…我真是命苦呦…」,芊芊翻了个身【砰】的滚到地上去了。

「唉哟喂呀……好痛喔…」,芊芊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摸着头。早上在朱蒂家撞到的头还隐隐作痛,再摔这麽一下又更痛了起来。

「早知道会浪费给那个老少爷,倒不如早早就送给别人,除了那个死娘娘腔胡小昌之外….哪还有认识的男人啊…胡小昌,是不是男人还不确定耶…只会跟我和玉如还有小珊混在一起,真怀疑他是女人…」,芊芊想起高中那个跟两个好姐妹很要好的男同学。

虽然一有空都会聚在一起,不过念大学後就很少见面了。

「如果是这样,那天晚上还不如就…..嘿嘿….Vicky真的帅多了,又白又帅又温柔,他笑的时候真是迷死人了…..他的嘴唇一定很软,我的初吻应该是在那种浪漫的夜色下….”啾啾”…」,芊芊托着下巴趴在床沿眯着眼嘟着嘴在发花痴。

「哎呀…哎呀…下流下流…..韩芊芊,你在想什麽呀….真是变态…」,她突然打了自己一巴掌拨了拨自己的头发。

「你清醒点啊…韩芊芊,你在想什麽啊….三八…今天才看到什麽就在发春梦….下流…上帝会处罚你喔……不过,Vicky如果向我要求的话,我应该也愿意吧…嘻嘻。」

不自觉的她又在胡思乱想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唉哟…死三八…在想什麽呀…..够了够了…看见一个死变态就发春,真是的恶心….赶快睡觉啦。」

她抓了抓头跳上床。Vicky那张温柔帅气的脸又浮在脑海里。一阵脸红心跳让她觉得呼吸急促了起来。

「哎呀……干什麽啊….韩芊芊,你睡觉啦….不要在想了啦….讨厌啦。」

芊芊将枕头拿起来盖在脸上不停的鬼叫着。

接近中午时分,妈妈就急急的叫着芊芊起床。

「芊芊…芊芊…起床了啦…..快点…有事啦…」,妈妈一直拉着躺在床上大字型的懒猫。

「再睡一下啦,我好累喔,现在放暑假…..不用赶上课,再睡一下下啦…」,芊芊没睁眼翻了身继续趴着睡。

「别睡了啦….楼下….闵家的人又来了。」

「什麽…..来干嘛…..他们又来干嘛…」,芊芊一听马上就醒了,她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们说要来带你去见老夫人,我不知道该怎麽办…」,妈妈的表情带着忧伤。

芊芊冲下楼去。

今天闵家派来的人也是穿着米色高雅套装的女人,同一款的衣服却换了另一个人。这个女人比较和善,她身边跟着两个年轻女子。这两个女人跟前天来的是同一组人。门外还是站着几个”保镳”。

「要干嘛…」,芊芊很不客气的问着面前的女人。

那个女人从头到脚细细的打量着芊芊,她看着她还穿着无尾熊睡衣半长不短的睡裤乱七八糟的半长发,一付疯婆子样真是可笑。

「大少奶奶….今天老夫人和太太要跟你见个面,我们来接你过去…..可是,您这样子….可能出不了门,我们带来了衣服….晓彤和淑美是您的助理,她们会帮您打理打理….见老夫人可不能这个样子,很没礼貌的…」,那个女人很温柔客气。

身後的两个年轻女孩各带着一只皮箱走向前。

「芊芊,怎麽办呀…」,妈妈来到芊芊身後小声的问着她。

「没关系啦....该来的还是要来…」,芊芊也小声的回了妈妈。

芊芊带着叫晓彤和淑美的两个女孩一起回到自己的房间,她们开始帮芊芊打扮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芊芊跟着两个助理下楼来。穿在她身上的改良式旗袍看起来就是怪,她梳了个包头怎麽看都不像有气质的贵夫人。几个女人和妈妈盯着芊芊看了又看就是觉得穿成这样的芊芊怪里怪气的。

「我一定要穿这样吗….这很老土耶,我可不可以穿自己的衣服啊…」,芊芊自己也受不了这付挫样,她一张脸比苦瓜还要苦。

「没办法…以後您要常穿这类的衣服,再不喜欢也要慢慢习惯…..没关系,到时候用订做的会比较合身…..那我们走吧…」,那个温柔的女人对芊芊客气的笑了笑。

「我忘了自我介绍,.真是抱歉…..我叫严素云,.她们都习惯叫我云阿姨….以後,我就是少奶奶的贴身秘书,您的大小事情都是我来安排,晓彤和淑美是您的助理,她们跟着我一起照顾您的生活起居…」,云阿姨很温柔,她说起话来就让人觉得安心舒服。

「喔…」,芊芊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她跟着她们一起上了家门口两部大轿车。

芊芊妈妈很担心的站在店门口看着即将离开的女儿眼里闪着泪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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