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翩翩周旋款款飛 — 二十、難難難、瞞瞞瞞

本来君绍和克丽丝妲只有打电话的後续连络,但在愉快的吃了一次晚餐後,情况又大不相同了,因为那个晚上,君绍还带她去人行天桥上看夜灯车流,虽然像是不经意的邀约,却是君绍想过最百分百说话的好地方。所以她们又多了一次面对面聊到深夜的纪录。

在君绍心里,想见克丽丝妲,已经变成无法克制的慾望;不知道为什麽,她的美,就是让他想要一看再看,一天见不到,就觉得怅然若失。如果这只是一场暗恋,也许还不会那麽难以自拔,可是这个想恋的对象,却是对他不设防的:她让他懂得自己心思,了解自己的故事,这根本就是所谓的来电嘛!唯一还没做的,是缺一次的表白来坠入爱河而已;偏偏见面归见面,碍於心里还有敏佳,他却尽在外场绕圈圈,临门一脚终不敢踢。不过却因为这样,反而可以抠紧克丽丝妲的心,给了他数不清机会;这跟当初敏佳喜欢他的那种模糊情愫,也有些类似;不晓得这是否就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但他本人是当局者,倒不是故意的啦!仅提供给也想“把妹”者做策略参考。

也幸好君绍还在犹疑,因为克丽丝妲说过只要独一无二的爱情,这是她从小的观念,如果要跟她谈恋爱,那他要置敏佳於何地?

难道他不再爱敏佳了吗?

其实他对敏佳的爱已经走在高原上,如果不去细查,高原和平地的感觉应该是差不多;不能说他不爱敏佳,只是心湖却因克丽思妲的出现而再起涟漪。如果真要让他失去敏佳,他也是会感到痛苦,毕竟他也是付出真情才得到佳人芳心。可叹的是,没有振荡危机,就会人在福中不知福,他把敏佳对他的爱,当成呼吸得到空气一样自然,虽然瞒着她,不见得自己就会缺氧;也因此,如何多和克丽丝妲接触?竟成了君绍现阶段最重要的目标。

暑假过完,敏佳学校又开课了,当然君绍也履行先前的承诺:每天带她上下课。反正对要去办公室的他而言,这是顺路;当时答应敏佳,也是纯粹一种爱她的表现,但在邂逅克丽丝妲後,这个爱的表现不免多了些杂质。

事实上,他非常乐意这样做,因为这样对他的秘密恋情很有帮助。

就地理环境而言,D国首都本来就不大,如果敏佳也自己开车,那他私会克丽丝妲的时候,就比较容易被抓包;现在他拿了敏佳的课程表,好比把她送上阁楼、抽走楼梯一样,自己每天“按表操课”,就大大降低了“彗星撞地球”的风险;别以为克丽丝妲白天要上班,君绍就会没搞头,他脑筋可灵活得很,早先找克丽丝妲开好的闲置户头,就变成第一波重要道具。首先,他拿存摺去找克丽丝妲加办现金卡,然後申请自动转帐,然後又办信用卡,接着又开支票户,……。反正有许多理由,让他三、两天就去银行找她。相应於他的主动接近,克丽丝妲也很“酬知己”的给了他VIP服务:在没有客人抗议的情况下,让他插队。这份尊荣,大概仅次於克丽丝妲也给了他办公室电话,让他随时可以找到她。克丽丝妲告诉他:『除了我妈妈,我不给任何人办公室电话,我怕电话接不完啊!』上班时段的克丽丝妲不开手机,有了办公室电话,君绍随时可以找到她,由这“零沟通障碍”的情况判断起来,君绍已然成为她继胡立欧之後的第一候选人。尤其每周六克丽丝妲没上班,而敏佳又有课,那天就成了君绍最热门的“幽会”时段。

以上是“劈腿绍”的白天时间调配说明。

关於夜里的部份,这个就比较麻烦一点;因为君绍和敏佳开始交往後的每天晚上,通常会在一起消费、娱乐、打牌、逛街、聊天、访友、唱歌、跳舞、看电影、吃东西、赏夜色……,嗬!一口气念不完,节目很满的啦!怕的人千万别谈恋爱!记住喔!偶尔没见面,他们也都会电话连络,知道对方在做什麽。所以君绍若要抽出晚上和克丽丝妲约会,除了说谎还是说谎,因此晚上见面的频率较低,却意外而有效地降低他的“犯罪速度”。

难道君绍这样蜡烛两头烧,他都不累吗?都不会脑神精衰弱喔?这个问题问得好!毕竟他也不是无业游民,还有工作要忙,也还有觉要睡。曾听人家说过,如果要你的朋友一整年都很忙,就叫他去选公职,如果要他十年都很忙,就叫他去办杂志、搞出版,如果要他一辈子都很忙,那就叫他娶两个老婆!这位魏君绍先生表面清纯,骨子里竟是“博爱”型的,真是人不可貌相,颇有没人劝说就有往上述的第三条路跑的迹象。当然他也还没要娶老婆,敏佳和克丽丝妲也没答应要分享爱情,是他自己要把“时间分两半,爽字摆中间”,那也只好由他罗!

克丽丝妲中午有一个小时的中餐休息时段,为了表现殷勤,一星期总有一、两次,君绍会约克丽丝妲在银行附近吃饭,偏偏稍後去载敏佳时,她也买好两个餐盒等在那边。这个时候,绝不能说不饿,那样可能会被敏佳担心得押去看医生吧!更不能说吃过了,因为敏佳说过,要感谢他载她上课,请吃中餐就成了她的专利,她没说这天不一起吃,君绍岂能先填饱肚子?所以遇到也和克丽丝妲共进午餐的少数日子,君绍只能“撑破胃肠、不皱一下眉头”的硬吃。……反正,人家爽就好了嘛!

一个周末,君绍陪克丽丝妲去逛街购物,好巧不巧,竟被他的70分“备胎美眉”--何淑华--撞见,何淑华笑都不笑的瞪了他一眼,迳自掉头走了。唉!自此少了一个可以吃午餐的地方,事实上他也很久没去吃了,因为根本没空啦!本来君绍还在担心,万一有一天东窗事发,闹到敏佳和克丽丝妲都不理自己的时候,至少还有个备胎可寻,现在只被撞见一次,就少了一个备胎,这种损失不算小哇!

他不得不开始正视,和克丽丝妲在一起的风险;君绍在心里责备自己的想:当初取得和敏佳正式交往的“执照”,也就是生日宴那一天,佳佳的亲友有百多人都出席见证,甚至隔天还上了报纸的社会版花絮,我竟敢带着克丽丝妲到处逛?怎麽自己就没认真思考到这严重性呢?

所以他开始变得小心翼翼,之後和克丽丝妲出门,一定像电影明星般的带上宽边黑墨镜,那付模样,只差没牵着“可鲁”,就可以去拍电影了;而且他还要紧张兮兮的左顾右盼,若碰巧先发现认识的人,也才能即时回避嘛!这男人真是自找麻烦,何必这麽累呢?……话又说回来,还是人家爽就好啦!怎样?

现代人,人手一只手机,有的人还两、三机或一机多卡呢!手机发达最大的好处就是找人方便;但这对君绍而言就成了最大的坏处。因为他还没进步到用多机多卡,所以只用一只手机和一个门号,当他和敏佳在一起时,偶尔会接到克丽丝妲的电话;而当他和克丽丝妲幽会时,也经常会接到敏佳的“查勤”。问题在他不想关机,因为他不能让克丽丝妲想找他时找不到,平白损失看美女的机会;也不可以让敏佳查勤查不到,这样事後解释起来会更麻烦。

所以和克丽丝妲在一起时,当敏佳打电话来,他会用手势请克丽丝妲先不要说话,反正中文她也听不懂,可以直接讲重点的长话短说,而且脸上不可以露出和情人说话表情。最後还是告诉克丽丝妲:『我的小妹!』很奇怪的是,克丽丝妲不曾再问他是不是女朋友打的,也不觉得他的小妹怎麽常打电话来?

当和敏佳在一起时,接到克丽丝妲的电话,他也都能神色从容的用西语讲说:『嗯!……嗯!……好!……好!……没问题!我明天一早打电话给你!有事明天再谈。』然後赶快挂电话,告诉敏佳是客户要约见面;幸亏他演技高明,敏佳也一直被他唬过去。……是累了点,但还是老话一句:人家爽就好了咩!

说真的,这种瞒东瞒西的作法也真不容易,但偏偏有人就是乐此不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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