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夫郎是个娇气包 — 第79节

只是霍戍这人,涂药嫌麻烦,若是他不帮他抹药,他便假装没这回事。

“你起是不起?”

桃榆往后退了一点,不想却直接倒在了被褥上,没等爬起,霍戍已经也顺势跟了上来。

两人贴的极紧,霍戍的体温让桃榆觉着抱了个暖炉,倒是让他不觉着冷了。

只是………

霍戍就穿了个大裤衩子,薄薄的一层衣料,感触自是不能再明显。

他脸颊发烫:“你、你怎么大清早就这样!”

话虽这么说,桃榆却忍不住视线下移。

害臊是真的,但好奇也是忍不住的。

说来,东西都使过了,尚且不识庐山真面目。

霍戍看着小哥儿的目光:“你想看?”

小心思乍然被戳破,桃榆脸登时红了个透。

“我、我………”

心虚的话在嘴里回了个转儿,转而却变得理直气壮:“看看怎么了。”

霍戍闻言默了默,随而实在抑制不住笑了一声,他埋下头在桃榆的脖颈上用鼻尖蹭了蹭。

柔软细腻的皮肤让人爱不释手。

和这个人一般。

桃榆望着帐顶眨了眨眼睛,他到底还是个面皮薄的人,霍戍鲜少有笑,一笑竟然还是为着笑话他。

他脸上有点挂不住,瘪着嘴虚推了人一把。

霍戍好商量道:“你若不愿意起身动弹,那就待在这儿吧。”

话音刚落,桃榆的腿便感受到了个熟悉的动作,转而就挂在了人劲瘦的腰间。

一时,感触比方才可要明显得多了。

桃榆思绪回笼,立时紧张了起来。

霍戍要如何那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这大清早的,谁不是想着起身做饭或是下地去,再不然也是该趁着天色再睡会儿,谁天不亮醒来就是为着办这事儿的。

夜里他尚且不肯,这当儿更是不能!

索性双手还未曾被禁锢住,他慌忙抱着霍戍的脖子,求饶道:“我起来,我这就起来,你别……”

霍戍道:“不是要看么?”

“现在时辰还早,屋中昏暗,如此一会儿待着天色大亮了你就能看见。必当是一览无余。”

桃榆面红耳赤,羞愤欲泣的将脑袋埋在霍戍胸膛上:“我、我就是随口说说,你不用当真。”

霍戍却道:“我是你丈夫,给你看看也是应当。”

桃榆后悔自己这嘴当真是有什么都说,需知祸从口出。

“下、下下回吧。”

“待会儿天大亮了,爹娘都起来了。”

霍戍听到怀里的声音都快哭了,眸间有笑,方才松手作罢,没再继续捉弄他。

天色将亮未亮时,一片浑灰浑浊之色,雾气也重。

四处都是蒙蒙水雾色。

桃榆捂着久久肖褪不下的红晕,立在屋檐下,腿软的靠着柱子,看着只穿了一件单薄中衣在院子里扎着马步打拳的男人,一脸幽怨之色。

一套拳下来,霍戍已经有些起热了,他朝着屋檐下的人招了招手:“过来。”

“不要,冷。”

霍戍上前去牵住人,连哄带拉的方才把人带到了院子里。

“活动一二便不冷了,动动筋骨,我教你打拳。”

纪扬宗在屋门口看了一眼在风薅薅的院子里打拳的两人,背着手眉头紧的能夹死只苍蝇。

虽是展开,眉间也是深深的褶皱。

“桃子哥!哥夫!”

桃榆习着扎马步,没两个眨眼的功夫腿就发软。

霍戍前头是哄,瞧着他开始进入角色了,立马就严肃了起来。

一朝是丈夫变师傅,没情分讲了。

他咬着牙不想叫霍戍觉得他真的太孱弱了,届时他都给反了悔,那可真当是没了指望。

正当咬紧牙关两眼快抹黑时,文良竟然来了。

大牛去给人开了门。

“桃子哥这是在做什么呢?”

桃榆扎着个马步:“瞧不出这是在强身健体么。”

“桃子哥也练起身子来了,前儿哥儿教了我们一套拳,我今早打了出来果然神清气爽,这大清早的我也不觉着冷。”

“文良过来了?”

纪扬宗的声音在屋檐下响起。

纪文良连忙叫了声六伯。

“吃了早食没。”

“吃了。”

纪文良道:“我来寻哥夫的,同他一道上红梨村去。”

纪扬宗道:“你哥夫还没吃饭,你六婶儿饭也做好了,过来一道再吃点。”

“六婶儿做了啥呀!”

说着纪文良便朝灶屋那边窜。

“擀面做了饺子。”

“什么好日子吃饺子,我可来的真是时候!”

霍戍和桃榆听见饭好了,也便一同随着进去。

“你哥夫不是要出远门了么,这一趟出去也不晓得猴年马月才能回来,趁着在家里的时候,就多做两顿好的。”

大铁锅里浑圆的饺子翻着肚皮,一瞧馅料便足。

“香葱鲜肉馅儿的,文良多吃几个。”

“谢谢六婶儿!”

瞧着人来齐了,黄蔓菁便用大漏勺盛起饺子,倒在事先就放了猪油酱料葱花儿和过水熟青菜的敞口大碗里,添上一点菜汤,一碗饺子便好了。

桃榆捧着热乎乎的饺子,和纪文良雀跃的跑进了堂屋里。

“这俩孩子,还跟小时候一样。”

筷子轻轻一拌,猪油遇热化了开,变成一个个油花儿浮在水面上,连饺子汤都好喝。

纪文良吹了吹,先吃了一口饺子汤。

“就属六婶儿包的饺子最好吃了,这要是出了门,一时半会儿可都吃不上了。”

“出门在外也别太亏待了自己,想吃就叫你桃子哥做吧。”

纪扬宗忽而道了一句。

桃榆闻言夹着饺子的手一顿,立马看向了他爹。

“六伯可真会说笑,桃子哥手艺好,可我在路上也吃不到啊。”

纪文良还傻乐着吃饺子。

这当黄蔓菁道:“你们一行人出门在外,每个人照料生活起居也不行。小桃子跟你们一道去,届时有个头疼脑热的,他也能帮你们看看。”

“啊?”

纪文良傻了眼,不可置信的看向屋里的几个人:“六伯六婶儿不是再同我说笑吧,桃子哥……”

他看着桃榆殷切的目光,顿时把他这身子怎么能出远门给咽了回去。

只怕是说多了坏事儿。

“爹,娘,你们……这是答应了?”

桃榆尚且还不太敢确信这是真的,试探着又问了一遍。

“你们俩堂兄弟结伴上路,我也放心些。”

纪扬宗严肃着一张脸:“文良,你要照顾着些你桃子哥啊。”

虽未曾直面回答,这么说也算是应承了。

桃榆一时间高兴的有些想跳起来,连忙摇着霍戍的手。

可见着他爹娘眼底的乌青,想必为着他的事情昨晚上一夜未眠。

他心下不由得又是一阵歉疚。

这件事起始,也便注定有人忧心。

纪文良摸得清又不完全摸得清情况的应承了一声。

霍戍见此,眉心微动,如此倒是也省的了他再费功夫。

吃了早食,纪文良和霍戍一道去了红梨村找葛亮。

“出门在外,必不可贪凉,外头病气多,要注意身子。”

“好生与人相处,在外别与人结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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